兩個不同的世界,說的大概就是陰間和陽間這兩個不同的世界。
以往要出入陰陽兩界,總是入得容易出得難。
我每入陰間,都必須要穿過兩界交界,抵達拐角那間宿舍,才能夠回來。
方才剃頭的那些客人,進出理發店的時候十分輕鬆的就踏過陰陽兩界,實在讓人覺得有些費解。
“他們是如何這樣方便的進入陰陽兩界,他們把活人帶進陰間剃頭是要做什麼呢?我看見它們好像是把人的頭砍下來了以後剃頭,好像好像是在掠奪人的靈魂”我撫摸著陰涼的肚子,不斷的追問辰驍。
辰驍拉著我和和王瓊快速的離開,語氣頗為的凝重,“這裏陰氣彌漫,不宜久留,一切都等回去師門以後再說。”
辰驍把我們帶回了師門的小苑中,用符咒上陽火將我們身上水汽烘幹。
這外麵還下著瓢潑大雨,鉛雲壓城。
小苑裏麵依舊的陽光燦爛,蝶舞花香,給人一種強烈的反差。
我們三個人圍坐一張石桌,王瓊喝著紫紗茶杯的中的茶水,四周圍掃了一眼,眉眼彎彎的問辰驍:“這裏不會就是你師父用半山填海之術給造的吧,我以前看仙俠小說的時候,就看見到過。”
“山門原是在峨眉山,隻是不方便入世普度眾生。師父才將師門的一角,移來此間,為的就是能夠造福萬民。”辰驍看了一眼天空的豔陽,柳葉細眉輕輕一顰,眉宇之間的憂色仿佛總也揮之不去。
他清秀的五官在陽光下,勾勒出一條明朗的帶著光暈的流線。
“師父他老人家真是本領了得。對了,師父他老人家呢,我這不會駕馭修為還想請師父他老人家指點一二。”
我一邊拍著師父的馬屁,一邊將目光朝著師父清修的那間房間探去。那間房間門窗緊閉,裏麵似乎是格外的幽暗,隻能感覺到這裏好像帶著一股不安的安靜。
辰驍低首,不再看天,低沉的說道:“師父受了重傷,否則,也不會讓我去處理陰間派來的剃頭匠的事情。你練功的事情,就由我替師父代為指點。”
王瓊的臉上的笑意僵在此刻,她大概是沒有想到辰驍的師父會受重傷。別人的師父重傷,她還笑著,自然有些不禮貌。
立刻斂了臉上的笑意,低頭喝茶。
“是黃皮子嗎?可那幾隻孽障怎麼傷的了師父?”
我也不自覺皺起了眉頭,黃皮子有幾斤幾兩我最清楚,以師父的道行和一群黃皮子鏖戰了一夜,居然是吐血了。
這件事情頗為的讓人感覺到費解。
師父的功力遠超於辰驍,道法深厚,曾以一拂塵救我於陰河之畔。隻因他是**凡胎,無法和星璿鳳雛一樣,修行千年,爭鬥時,所以才會落於下風。
辰驍歎息一身,說道:“鳳雛派出了第一批陰兵,喬裝成剃頭匠,散布各處,滲透進人間。師父和這批陰兵相鬥受了重傷,又和修煉成精的黃皮子鬥戰一夜,正在閉關療傷。少則半個月才會出關”
辰驍說完這句話,小苑中是一片的安靜,我和王瓊都低著頭沒說話。
師父都被陰兵重創,那辰驍呢?
他鬥的過這些陰兵嗎?
“師兄,那你的實力可以鬥過那些陰兵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這個問題直接問辰驍。
辰驍搖了搖頭,“師父做不到的事情,我自是做不到,現在唯有看星璿了。隻是他功力大減,隻怕也是應付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