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下,前麵的玻璃前出現了一隻血淋淋的臉,臉的正中央還有被車輪碾過的黑色的印記。
頭已經碾壓的不成形,五官猙獰破碎著,漆黑的眼中帶著森然的殺意。
這雙眼睛就這麼看著我們,眼睛裏麵還流出了暗紅色的血淚。
不它的個頭很小,頭上還梳著淩亂了的羊角辮,看那模糊的輪廓特征應該可以判斷出來是一個小女孩。
“這是這是什麼情況?我們遇到鬼了嗎?”校領導雖然有些害怕,但是還是故意偽裝的很鎮定,轉頭去問辰驍。
和校領導一起的其他三個人,大概是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事情,臉色都嚇得鐵青,嘴裏麵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尤其是戴手表那位,直接就從腰間掏出了配槍,指著小女孩的頭顱,就要開槍了,“到底是什麼情況?大白天的還會見鬼了?如果它敢過來,我就一槍打的它腦袋開花。”
辰驍壓下那人舉槍的手腕,看著這個小女孩,皺了皺眉頭,說道:“先別衝動,這好像是僵屍,子彈是奈何不了它的。不過這大馬路上怎麼會有僵屍?難道是有人事先埋伏好了僵屍在等我們?”
我看著這個變成僵屍的小女孩,她穿著內紅外綠的壽衣,應該是被人下葬了之後,從棺材裏詐屍蘇醒了。
我的腦中迅速的冒出了三個字,朝天葬。
“這附近妖道橫行,人們受妖道蠱惑,流行了一段朝天葬的土葬風俗。這女孩應該是死後被人朝天而葬,最後才會化為僵屍和厲鬼的。我記得,這附近應該有大片的墳地。你看它的手指甲,好像是剛剛才從土壤裏麵,刨土出來的。”我指了指僵屍的手指甲,它的手指甲裏麵除了烏青色的屍毒,還有一層厚厚的泥垢。
那泥垢還有些濕潤潤的,給人的感覺還很新。
“遭了。”辰驍臉色變了,從袖中抖出銅錢劍,牢牢的握住劍柄,緊張道,“隻怕隻怕僵屍會越來越多,僵屍多了那是很麻煩的,這些孽障不死不滅的。師妹,你知道這附近有多少處朝天葬嗎?”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
這我哪兒知道啊。
這個村子是聽了修鬼道士的話,才開始有了朝天葬的習俗,在我們走了以後,這樣的習俗就應該終止了才對。
但就在這時候,前麵白蒙蒙的一片中,慢慢的走來了三三兩兩的虛影。
影子慢慢的靠近,才能看清楚這幾影子的輪廓,清一色的穿著滿清時期流傳下來的壽衣,沒有眼白的眼睛裏頭沒有焦距。
新來的僵屍,加上這個小女孩的僵屍,足足有六具。
它們就這麼爬上車窗,將白色像刷了一層牆灰的臉死死的貼在玻璃窗上,仿佛隨時都會打破窗子攻進來。
將僵屍們集體蘇醒的太及時,就好像是專門守候我們一樣。
我心裏頭忽然有了一個念頭,下蠱人和我的堂姐蘇慕緋之間有了勾結。不若如此,為什麼這群僵屍會阻擋了我們的去路?
車子裏麵一片安靜,隻能聽到偶爾有人幹咽口水,抽涼氣的聲音。
“糟了糟了,這麼多僵屍,它們會不會像電視裏麵的僵屍一樣吃人啊?老佟,你看看能不能把車子從這裏麵開出去,甩開這群僵屍?”校領導追問了一聲司機師傅,他嘴裏的這一聲老佟,就是喊的司機師傅。
老佟苦著臉,說道:“都說了,看不見了還咋開,導航上剛剛顯示我們一直在同一條路上來回打轉呢。這些我都沒敢敢告訴你們,怕你們擔驚受怕,可是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也隻能告訴你們實話了。我們死定了嗚嗚我在家的老伴,她一個人可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