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是什麼意思?
隻留下這兩個字,我根本就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要怎麼做。
如果這是一封求救信,要我救寫信這個人,也不說自己是誰,更不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就是想幫他也幫不了。
反倒是我自己,莫名其妙的長了銅錢癍,而且是剛收到信的時候沒事。等到收到信好幾天都過去了,才發現手背上長了銅錢癍。
上軒舒服的坐在我臥室中的轉椅上,從桌麵上拿起了白色的信封仔細端詳了一下,指著信封上麵綠色的汁液,慢悠悠的說道:“這可是蟠龍草的汁液,世間難求。你手背上的銅錢癍,應該就是因為這種汁液引起的。”
蟠龍草?
這種草藥,我很陌生,從來都沒聽過。
應該是一種比較罕見的毒草吧,隻是抹在信封上來害我,是不是要我以後收到任何東西之前,都要先戴手套再說?
“我我這是中毒了?我去,你可得幫我,我可不想讓這種東西長滿全身,變成金錢豹了。”我鬱悶的看著手背上的那塊紫紅色的銅錢癍,它已經完全成形了,醜陋的附著在我的手背上,而且這癍上確實帶著淡淡的鬼氣。
一旦長滿全身,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現在,我的手腕部分,白皙的表皮下麵,隱約之間也泛起了一抹紅色的一塊,好像正在慢慢的形成銅錢癍。
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居然就形成了兩塊銅錢癍。
速度,可真是不一般!
上軒對著天光又看了一眼白色的信,指尖輕輕的敲了敲桌麵,嘴角揚起一絲輕佻的笑意:“小蘇紫,要是隻是中毒就好辦了。蟠龍草長在棺中屍體的脊椎骨上,幾千具屍體也未必能生長出一根來。這草汁,是用來提醒你執行契約的。”
我又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地址,湖南省。
那可不就是湘西一帶麼,我這個初中地理是體育老師教的,第一眼看到這個地址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這封信是仙人趙一凡臨走時,留下來的遺禍。
趙一凡讓我去照看湘西一脈的趕屍匠,沒想到這麼快就收到了湘西那邊的求救信,他們還害怕我不去幫忙,特意在信封上抹了毒草的汁液。
如果我不去處理發生的事情,那下場很可能就是長滿了帶著鬼氣的銅錢癍死掉。
這不就是脅迫人去救嗎?
有些事情好好商量,我未必不肯去救人,或者去幫個忙什麼的,居然用這種極端的方式逼迫人去幫忙。
我從骨子裏就生出了一種反感,厭惡道:“他們這麼幹,難道就不怕傷及無辜嗎?送信的郵遞員也害了銅錢癍,怎麼辦?”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這蟠龍草隻針對有契約的人。而且這草本身是救命的良藥。能化解蛇毒,延年益壽,而且來之不易,為了你人家也是傾其所有了。”上軒把信塞到了信封當中,從衣服的內袋裏,取出一支煙在鼻尖嗅了嗅。
他眸光中仿佛積澱了無數歲月留下的深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給人感覺像是老狐狸一樣的狡詐。
我對湘西趕屍匠一脈的並沒有太多的了解,隻能說聽了上軒剛才的話,對他們的誤解化解了三分,至少知道他們是沒有絕對額惡意的。
但是我的情緒還是很複雜的,對於趙一凡的臨走的交代,我是絕對不會抵賴的。湘西趕屍匠有什麼麻煩,我能幫的肯定幫。
隻是
隻是我現在的想法,一心隻求一個安穩保守。不想再摻合那些刀口舔血的麻煩事了,很多危險的事情,我都想推到把寶寶平安生下來再說。
可是我身上的銅錢癍已經影響到我肚子裏的寶寶,我隻要一摁銅錢癍,寶寶就會難受的哭出來。
這無異於是摸了我的逆鱗,我就是再好的脾氣,也不能容忍有傷害我的寶寶。
寶寶手上,我這個當媽的心裏別提多難受了,我心疼摸了摸肚子,心中猶豫了起來。
我思慮了良久,都沒有說話。
上軒大概是見我的臉上寫滿了猶豫不決的表情,直接說道:“他們應該是遇到大事了,才會孤注一擲給你寫這封信。你要是不想救,我就用功力強行切斷你和趙一凡的聯係畢竟這件事情,你都是為了我,才會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