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童子看著不過五六歲大,身子矮矮小小的,被寬大的白色衣袍給套住了身子。頭上還用玉冠梳了個一本正經的發型,卻是懶洋洋的靠在小舟上。
我心裏麵莫名的驚訝,他們嘴裏麵口口聲聲說的公子,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聽言語之間,好像那個所謂的公子,還算到了我會來這裏。
小舟靠在不起波瀾的湖麵上,澄澈的湖水將水底的景象和舟上的童子映到了一起。那畫麵美的讓人心醉,卻也讓人不禁疑竇叢生。
先前那座建築依山而建,背靠的乃是冰壁峭壁,可是到了背麵居然不是陡坡而是湖麵。好像就是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和剛剛遇到的景物脫節。
看他們兩個天真無邪的樣子,我也放下了戒備之心靠近,問道:“你們知道這裏是哪裏嗎?你們是在這裏等我嗎?”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小孩的來曆,不過應該不是專門來害我的,誰也不會派兩個童子來做殺人放火,謀財害命的勾當。
兩個童子好像還沒理我的意思,其中一個對另外一個說:“她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我們要告訴她嗎?”
“還是不要了,讓蘇紫姐姐跟我們走,到了地方公子會跟她說的。如果說錯了話,公子會降罪我們的。”另一個小童一臉的天真稚嫩,說話的聲音奶聲奶氣的,提到“公子降罪”臉上還有一絲害怕的神色。
兩個小童當著我的麵毫不避諱的交談了一下,然後齊齊的在小舟上站穩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蘇紫姐姐,請吧,我們帶你去見我家公子。”
我沒上船,隻是靜靜的看了這兩個童子一眼,嘴角一勾,問他們:“你們連這裏是哪裏都不告訴我,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啊?你們有見過一個比你們大一些的哥哥,進來這裏嗎?”
“比我們年紀大一點的哥哥,你是說金烏藍星嗎?”其中一個童子脫口而出,他的嘴卻被另一個童子給捂上了。
那童子一臉的嗔怪之意,“白塵,你怎麼什麼說啊,公子知道了要生氣的。”
“白煙,公子有說不能把這個告訴蘇紫姐姐嗎?”另一個童子一臉的理直氣壯,好像是要和對方爭吵起來。
我都以為他們要打架了,沒想到兩個人齊齊的又請了我一次,“請蘇紫姐姐上船,不然晚上回去晚了,公子要打我們屁股的。”
我聽到他們好像是知道藍星的下落,點了點頭,也沒有刻意再為難兩個童子。伸出腳邁上了那艘小舟,小舟在池子裏飄飄蕩蕩的前進。
兩個小童子藕臂小小,劃起舟來卻絲毫不費力氣,就好像水裏沒有阻力似的。
我猜這兩個童子看著簡單平凡,但是估計是會修為的,不然怎麼劃得動這艘小舟呢。我探出一絲修為去探查童子的體內,但是卻感覺他們隻是普通的小孩兒,別的什麼也不會。
就連他們手中的木漿都是空心的,在一般的水麵上,那是根本劃也劃不動的。
難道是這水有問題?
我看著澄澈到無以複加的水,伸手就去摸那湖裏麵的水,水流沒有冰冷的溫度。反倒是像蠶絲一樣,順滑有形無質。
似水,又非水。
“蘇紫姐姐,這是輕靈之水,入口甘甜。活人喝過之後能容顏永駐,延年益壽。不過不過公子說你是修行之人,這水對你效果不大。”叫做白塵的童子他放下船槳,掬了一口水喝了一口,嘴角的笑靨如花。
白雲氣惱的很,“白塵你又偷懶了,這船難道要我一個人劃嗎?湖裏麵的水,你都喝了幾萬載了,還沒膩嗎?”
兩個小童又開始吵架,爭論不休的吵個沒完。
說得倒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話,就是兩個孩子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吵架,相互之間吵累了,就又開始劃船。
湖麵大的可以,四周圍都看不到岸,隻可以看到天際線。
一望無際的感覺,那是很像我們之前到海上航海。也是這樣,根本就沒個方向,前後左右都是天際線。
我卻心裏麵驚了一驚,這兩個童子居然壽命都超過了萬載,可是依然保留著孩童的心態和外貌。
那他們的公子又是什麼樣兒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