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的張嘴,因為臉部肌膚死後僵硬,強行牽動之後居然裂開來了,露出了鮮紅的後槽牙,牙上也是爬滿了小蟲子,還有黑色的屍垢。
我向後微微一挪,身體已經完全靠在了冰冷的鋼壁上,哆嗦的回答她:“姐姐,我我沒見你新郎,那啥,我要是見著了肯定告訴你。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不行!告訴我,我的新郎在哪兒?”她臉色一變,變得異常的凶狠,尖利的手指甲一扯就扯破了胸口縫合的傷口,露出了慘白的肋骨,另一隻手冰冷的就掐在我的脖頸之上。
我的身子一下就僵住了,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我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鼓足勇氣繼續和她說話,“我真不知道?姐姐,你到底想幹嘛?我不知道,你這樣問我,也沒有意義,不如我們到街上,我幫你問問他的下落?好不好?”
我特意衝她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純潔的笑臉。
可要用這種辦法對付一隻鬼,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她也詭異的笑了,“我想幹嘛?你不知道新郎的下落,那就陪著我,做我的伴娘吧。”
那牢牢的掐住我的冰涼的手指一下收緊了,我頓時感覺到呼吸困難。窒息的感覺猶如電光火石一般的襲來,我在一瞬間渾身都喪失了掙紮力氣,我知道頃刻間她就能擰斷我的脖子,根本沒得商量。
就在這危急關頭,電梯的鋼門霎那就被一隻手生生就給扒開了。
我的一雙眼睛眼睜睜的就看著鋼門被擠壞在旁邊,那個僵屍新娘的後脖頸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被人給抓住,直接扔到外麵去了。
“哄——”一聲巨大的落地的聲音響起,我的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我根本來不及管發生了什麼,脖頸的骨頭肯定是被捏壞了,痛楚以及窒息讓我跪在地上不停的抽出,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但慶幸的是,我還清醒著,隻是一時沒有緩過勁。
那個來救我的人沒有做任何事,他隻是靜靜的從高處俯瞰著我,隨著我緩過勁來,才費勁的抱住他的小腿,眼淚如同洪流一樣掉下來,“我我差點死了”
說完,脖子又傳來了撕裂一般的疼痛,一口血就噴出來了。
我突然意識過來,雖然他救我救的及時,但是那個僵屍新娘的怪力肯定是傷及了我脖子裏的組織,否則不可能從嘴裏麵吐出血來。
他低頭將我打橫抱起,摟在了懷裏,他的眼睛居然變成了猩紅的眼色,他低聲柔和的問我,“你說我該怎麼懲罰那些靈媒?”
我不能說話,心裏麵一顫,這僵屍新娘是靈媒搞的鬼?
我突然就想起來了,那個住在我媽家裏麵的黑貓,僵屍新娘難道已經找到了這裏,她口中說的新郎,是那隻月靈金瞳貓?
我閉上了眼睛,任由身體痛苦的抽搐著,臉上沾上了一絲液體。
我努力的往他懷裏鑽,感覺好冷,好像整個世界都被黑暗侵襲了,隻能聽見他在我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看來,我連一刻都不能離開你身邊,寶貝。從現在開始,我要一直纏著你”
“好”我痛苦的張嘴,意識慢慢的就消散了。
等我睜開眼醒過來的時候,我是睡在我姥爺家的臥室裏,脖子不疼了。
玄青就坐在紅木椅子上,看著一本小說,這時候抬眼看了我一眼,目光柔和曖昧。窗外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把他照的像是神殿裏的六翼天使一樣的光彩奪目。
一隻不怕光的鬼。
一隻守護人的鬼。
還真是有趣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還曆曆在目,隻是一想起來就覺得頭疼和惡心。昨天,我差點就被僵屍新娘給掐死在了電梯裏,他突然間就趕到,把我給救了。
床前站了我姥姥,她懷裏麵抱著個小寶寶,一臉關心的看著我,“瓊兒,你沒事吧?都怪你姥爺,沒事去招惹什麼靈媒,害的靈媒又找上你。等他回來,看我不收拾他。”
我姥姥懷裏的小寶寶,是我的孩子,他伸手要我抱他。
我身上沒什麼力氣,沒有去抱孩子,伸手拿了床頭的玻璃杯灌了一口水,才緩緩的說道:“如果不查靈媒,就不知道那些孩子到底是如何被拐。這些陰謀和我爸的事情,息息相關,姥爺姥爺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他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可能還會耽擱一段時間,說還沒有抓到靈媒。很難找,線索都斷了。”我姥姥雖然埋怨我姥爺查案子牽連到我,但是提到案情還是忍不住嚴肅起來,“你姥爺說,她們作案走的是陰間路,由黃雞帶路,所以連一根毛發,甚至是監控錄像也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
“我我有個辦法。”我看向玄青,渾身無力的感覺讓我皺緊了眉頭,他有能力把我完全治好,現在半死不活,又是幾個意思?
我姥姥問我:“什麼辦法。”
我咬著唇,忍住心裏麵的埋怨,緩緩的就從口袋裏麵掏出黑莓手機,從圖庫裏調出一張月靈金瞳貓的照片來,嘴角一揚,“讓媒體發出去,就說這貓通靈,會說人話。靈媒自己就回去自投羅網。”
這是唯一抓住靈媒的辦法,我心裏麵已經打算破釜沉舟了。
不抓到這些害人的靈媒,我姓裏的王橫過來寫。
聽到我說這話,玄青才緩緩的抬頭,他看了我一眼,又對我姥姥說道:“姥姥,孩子應該餓了,讓孩子她媽喂吧。”
“行,哎,這孩子也真可憐一時還見不了光,讓大家知道。”
我姥姥感歎了一聲,把孩子交給我,然後才拿起手機端詳,狐疑了起來,“這貓和這案子有什麼關係?這貓可真眼熟,你說像不像馬老太太她貓驚屍的那貓啊你哪兒來的照片啊。”
“您也甭管這貓是怎麼回事兒,幫我用微信傳給我姥爺就行了。”我懶得和我姥姥解釋照片上貓的來曆,這事兒還牽扯了我媽,我都不知道我媽到底喜不喜歡人家。
要是多了個傲嬌的後爸,天知道我姥爺和姥姥會是啥反應。
這時候,我寶寶玩著我手腕上的東西,我發現手腕上套著空疊給我的那串檀木珠,心裏麵一顫,“這珠子怎麼會在我這裏?圓圓呢?您看得到圓圓嗎?她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