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亭大驚失色,真沒想到自己強悍的貼身保鏢,竟然一個照麵就讓一個酒鬼給幹了。
林小雅則是心裏一喜,實在看不出來,這個酒鬼怎麼那麼厲害?
可再厲害有什麼用啊?
葉靜亭這樣的公子哥,又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嗎?
葉靜亭強作鎮定,指著陳順喝道:"小子,你是誰?報上名來!"
陳順吸了最後一口煙,很寫意的樣子,坐下來,將煙頭彈進了不遠處的垃圾箱裏。
"葉公子,別這麼多廢話了,趕緊走吧!天不早了,你該回家休息了。哦,順便帶上你那兩個沒用的廢物吧!"
"你……"葉靜亭極為氣惱,但身邊兩個保鏢跟廢物一樣爬不起來,讓他不得不咬了咬牙,冷笑兩聲,竟然拍了拍林小雅的肩膀。
"林小雅,算你今天晚上走運。不過,好好想想我的話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心裏發著狠,暗自道:好在老子還有兩個保鏢在暗處,還可以讓他們跟蹤一下這小子,回頭非得一頓狠揍不可。在漢東,敢壞老子的好事,下場好不了。
兩個保鏢費勁的爬了起來,捂著肚子,回頭狠狠的瞪了陳順一眼,然後才跟在葉靜亭的身後走了。
而這邊,林小雅心裏閃過一抹感激,望向陳順。
陳順一把將空瓶子也丟進了垃圾箱裏,道:"林助理,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有話對我講。等我一下,酒喝多了,要上個洗手間再回來。"
說完,他起身,頭也不回的朝不遠處的洗手間走去了。
林小雅看著他瘦長的背影,心中的感激化為一抹無奈,搖了搖頭,輕輕的歎了一息。
不出兩分鍾時間,陳順還沒有回來,林小雅卻聽見公園外麵的大道上,傳來砰砰的響聲,跟什麼東西炸了似的。
她還嚇了一跳,然後便聽見葉靜亭在狂罵:
"去他媽的,誰他媽那麼混蛋,敢劃老子的車胎?要讓老子找出是誰,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周軍,你這個吃白飯的,趕緊打電話,叫人調這裏的監控出來!"
叫做周軍的保鏢正是被陳順收拾過的,也是葉靜亭最強的保鏢,但遇上了陳順,也沒什麼卵用了。
他有些鬱悶的說:"公子,我這就打電話。媽的,真是膽大包天了,敢劃公子的車胎,不知道這是勞斯萊斯嗎?還敢一劃就是四個胎!公子,這他媽是典型的仇富行為……"
"廢你媽什麼話,打電話呀你個廢物!"
林小雅聽著這些,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也感覺到解氣,也不知這是誰幹的。
沒一會兒,葉靜亭還是留下了暗中的兩個保鏢,他則罵罵咧咧的,上了周軍的車子,坐著先行離開了。
但他卻不知道,這個時候,他留下的兩個保鏢已經讓陳順給幹暈了,都丟進了公園的大垃圾桶裏躺著了,估計要天亮才能醒了。
陳順是什麼人物啊,眼能觀六路,耳能聽八方,一吹風吹草動都能判斷出個十之八九來,還能不知道暗中有人?
借口上洗手間,他還把葉靜亭的車胎給劃了,幹的迅速而精致,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那全時四驅的霸氣豪車,一啟動就炸胎。
等葉靜亭走了,陳順才叼著煙,慢悠悠的跟醉了似的回來了。
林小雅看著他,還是有點激動。
他卻先道:"林助理,剛才外麵怎麼了?什麼東西爆炸了啊,嚇的我差點尿手上了。"
林小雅不禁撲吃一笑,眸子閃閃生輝,像兩團活靈靈的春水,整個容顏在夜光中更顯出幾分靈氣動人。
"先生,是葉靜亭的車胎讓人劃了,四個胎一啟動就爆了。也不知是誰幹的,真是有意思……"
"哦,原來是這樣啊!"陳順一副恍然的樣子,點點頭,"看來,這世界上的仇富現象太嚴重了。好了,林助理,你一定是想謝謝我,但我想說不必了。夜深了,你回去吧,我也準備找個橋洞對付一夜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