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葉文山自然是點頭表示服從。
但葉瀟瀟卻是有些抗拒,帶著些許乞求的神情,"爺爺,我也想陪著你去書房。"
"瀟瀟,聽話!這是為了你好!"葉明遠眉宇間突然一股威嚴之氣,語氣也加重了。
有些事情,現在還是不讓葉瀟瀟知道的好。
葉瀟瀟紅唇微微一嘟,有一種高貴的女兒委屈態,依舊風情別致。
她冷眼瞪了陳順,抿著紅唇。還是出去了。
陳順麵對葉瀟瀟,依舊是一臉的淡笑,什麼也不說,起身道:"好吧,葉老爺子,請。"
說著啤酒瓶子一展,還是頗有風度的樣兒。
葉明遠暗覺著這小子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在這種場麵下,一點也不驚怯,從容淡定,像是見過大場麵的。
隨即,二人離開正門大堂。穿過後花廳,上了二樓。
不多時來到葉明遠的書房,那裏空間敞亮,擺設也是古意盎然,很有風格。
這裏也是一座豪華的別墅大院,二樓的視野極為開闊。
遠離了城市的繁華喧囂,座落在漢河邊的青山緩坡之上。
雖然是仿古之建築,但到底還是鋼筋水泥為底的。
結實,防禦好,隔音也極好。
葉明遠讓陳順坐下來之後,他親自反鎖了門,關了窗戶。
頓時,連外麵的鳥叫也聽不到了。
回來坐在陳順的對麵,葉明遠便道:"李順,老夫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繞彎子的人,直來直去,有些話就挑明了說吧!"
"嗯。"陳順點點頭,"正好,我也是直的,葉老爺子,直說吧!"
"瀟瀟說,你欠葉家一條命,一份情,這是什麼個出處?"葉明遠當場就直奔主題。心頭卻是充斥著淡淡的傷痛。
陳順不禁苦澀一笑,"葉老爺子,我說的是事實。但這個出處,恐怕我還不能告訴你。但很顯然,關於葉家的秘密,我知道的還是不少。"
葉明遠眉頭皺成了川字。更顯出幾分嚴峻來,"這麼說來,你知我,我卻不知你。還是說,我沒資格打聽這些事情?"
陳順沉默了一下,將空瓶子塞回包裏。又重新掏了一瓶出來,單手打開,深喝了一口,"也許吧,葉老爺子,知道一些事情。對你並沒有好處。而且,依我看來,和江家聯姻,也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葉明遠心頭一橫,"我現在不想說瀟瀟和江衡之間的事情,隻想知道葉靜淵是死是活。"
陳順淡然苦澀一笑,輕輕的吐了兩個字:"死了……"
葉明遠頓時感覺天旋地轉一般,本來也是剛健的身板也晃了晃,臉上一抹不可名狀的悲傷之色。
陳順並不再說什麼,隻是抽煙,喝酒。
書房裏幾乎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
過了好一陣子,葉明遠那強忍在眼裏的淚水消失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道:"這麼說來,靜淵是因你而死了?"
陳順默然的點了點頭,掐滅了手裏的煙頭,"可以這樣說吧!"
當然,他知道現在不能對這老頭子說,是我親手殺了他。
葉明遠沉緩緩的點了點頭,"所以,你欠下葉家一條命,一份情,於是,你應該為葉家做出點什麼吧?"
陳順很自然的點點頭,"葉靜淵臨死的時候,托付我照顧他妹妹葉瀟瀟,說隻有我配的上她。於是,大抵我也隻能做這些了。隻不過,我需要對葉瀟瀟的考察結束,才確定是否終生照顧她。婚姻大事,不得不謹慎啊!"
"放肆!"葉明遠臉色突然冷沉,聲音提高了許多,還猛的一拍茶幾,"你的狂傲,我已了解。但老夫說過,不要再提未婚夫的話了,瀟瀟注定了是江家大少奶奶,而你就別想了。既然欠靜淵一條命,那就用你別的實際行動來還吧!"
放若別人,在發怒的葉氏家主麵前,恐怕這時已經嚇呆了。
但陳順一揚下巴,平凡的易容麵孔上,一股不世的傲氣蕩然逸出,"葉老爺子,如果我執意不付出別的實際行動呢?"
葉明遠心裏微微一驚,感覺此人氣勢頗為強盛,骨子裏性情傲烈,不是一個好收服的主。
可他心一狠,右手狠捏住沙發扶手頭,老臉一股陰沉殺氣似的,直盯著陳順,沉道:"那今天你就別想活著走出葉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