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順心頭微微一驚,當場坐在客廳沙發的邊頭上,身子往靠背上一倒,兩手舉起來,做出了投降狀,歎道:
"唉,大意失荊州啊,你是誰?"
"哼哼……"對方冷哼著,"李順,我是讓你栽跟頭的人。"
其實,這個時候陳順已經在客廳明晃晃的電視牆上看到來者的形像了。
一頭淡紅的頭發,快遮住整個麵容了。
身材高大修長。緊身黑T恤,黑色緊身彈力褲,一個黑色背包,顯的冷然彪悍。
此人,正是王燦家的死士血狼,一個幾乎從未失敗過的高手,凶殘、毒辣。
陳順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知道你是監視葉瀟瀟別墅的人,我識得你的聲音。我說的是,你的名字,受何人指使。"
血狼冷哼兩聲,道:"李順。我血狼做事,從不會跟要死在手底的人交代任何東西的。既然要死了,知道這麼多有什麼用呢?你就當時把我you小的妹妹輪死過吧,我是她的哥哥,找你複仇來了。"
陳順淡淡一笑,"看起來。你很幽默,而我是沒得活了。"
"你還有時間活的。原本,我是打算一槍狙了你的。不過,後來我改變了主意,還是將你抓起來,慢慢折磨致殘,這個比較過癮,你說是吧?"
"嗯,聽起來不錯,能容我抽支煙,然後再抓我嗎?"
血狼槍口一直頂在陳順的太陽穴上,"抽吧,這將是你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支煙了。記住,別在我麵前玩什麼花樣,否則一槍崩了你。"
說完,他的槍口狠狠的頂了陳順一下,直接將他頂的趴在了沙發扶手上,造型是極度的狼狽。
不過,陳順還是說了一聲感謝,右手在旁邊的老舊帆布袋子裏摸了一陣子,才摸了一支漢東卷煙來。
依舊是那種最廉價的漢東卷煙。
叼在嘴裏,然後用打火機點燃,深吸了起來,然後接連吐著煙圈。
血狼見狀,冷道:"嘿,你他媽還挺能享受啊?這時候了,還吐煙圈?吐的還不錯,口技一流,是吧?放心,回頭折磨你的時候。少不了讓你給咱口技口技,嘿嘿……"
說著,他邪惡的笑了起來。
他的腦子裏,幻想的是,要是讓王燦公子弄一下陳順的嘴,那可就是相當痛快的複仇了。
嗯,這個主意是越想趣有趣,他甚至都有些期待起來了。
陳順有些無奈,頭被頂在沙發扶手上,還是大口的抽著煙,一直不說話。
沒過多久,煙過了半支。
血狼突然感覺到呼吸有些痛苦,嗓子裏堵的慌,而且還有種莫名的幹癢。
他簡直忍不住,瘋狂的咳嗽了起來。
槍都沒法頂陳順了,丟在一邊,瘋狂的撓起了自己的脖子,恨不得撓穿,直接撓到嗓子似的。
這時,陳順突然翻身了,一把撿起那槍,一腳就將血狼踹翻過去。
槍頂在血狼的太陽穴上,淡沉沉道:"孫子,想陰老子,你還嫩了點。"
血狼當場崩潰,呼吸更難受,脖子上已撓的破皮,流血了。
"你……你……他媽……用了……什麼辦法?"
血狼無比的絕望,說話都結巴了,暗歎著今天栽大發了。
陳順抽著煙。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淡道:"綁架我家表妹林小雅,還那樣侮辱她,你們就得付出代價。你的三個手下死了,你恐怕……嗬嗬,要是想活命的話,拿你的幕後主使者來換吧?否則,我會欣賞你撓斷自己的脖子的情形,那一定很刺激,很過癮啊!"
血狼痛苦無比,看著這個淡定的對手,知道自己真的是太托大了,也栽大了。
早知道,他還是選個狙擊位置,一槍幹死這個對手得了。
媽的,還想什麼抓活口啊?
這下死定了……
要是招出王燦的話,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啊!
無奈之下,血狼隻得強撐著一口氣,一邊瘋狂的撓著自己的脖子,一邊狂叫道:"你他媽休想我招出什麼的!"
話音落,這廝狠狠的一咬牙。
當場,陳順聽到了一聲脆響,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