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叼著煙在說話。
一手握著啤酒瓶子豎大拇指,另一手還拍著瓶子在鼓掌。
這就是陳順此時玩世不恭的形像。
見之,葉明遠當場心中直搖頭,有些不悅,但也不怒。
有才之人,必有怪異狂傲處。
葉瀟瀟當場芳心異常躁,胸悶的慌,被安全氣囊彈的軟組織挫傷的胸口啊,又在隱隱發疼。
這個混蛋啊,他還好意思找到醫院裏來?
看那副德性啊,簡直沒個人樣了。
流氓形像!
那一身不變的草漿,樹汁之類的。鬼知道他又去哪裏探險了是吧?
見到這個災星,真的是氣短,嗓子堵。
葉瀟瀟真心感覺到了,要是跟這家夥老是接觸,恐怕自己都會少活幾年了,氣也讓他氣死了。
這混蛋他怎麼不去死啊?
自己和江衡之間的事,要他來攪和什麼嗎?
當下,葉瀟瀟強忍著心口的疼痛,無視了陳順的存在,看著葉明遠,道:"爺爺,您放心吧。我聽您的。最遲後天,我就北上。"
葉明遠當即心底生喜,點點頭,暫時也不鳥陳順,道:"嗯,瀟瀟懂事。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江衡公子的傷事,恐怕沒個三五月好不完全的。你也不要著急回來,集團的事情,爺爺幫你盯著。"
陳順有點鬱悶,趕緊摘了嘴上的煙頭,道:"葉總,你這是在賭氣了是吧?"
不等葉瀟瀟回話,陳順又直麵葉明遠:"葉老爺子,拿著寶貝孫女的幸福,來為您的大計劃謀劃,當她是個籌碼,這似乎不是您的風格啊?葉氏漢東分支想重返帝都,隻怕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吧?"
葉瀟瀟真是氣不過,狠狠的白了陳順一眼,依舊顯的風情多姿。
"關你什麼事?我就是做籌碼,我也願意。跟江公子比起來,你也不買把鏡子好好照照你自己,你哪點比的過他?重返帝都,是爺爺多年的心願,你管的著嗎?你誰呀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陳順坐下來,憂心滿懷的長歎了一聲,搖搖頭,"葉瀟瀟,我屬狗,沒錯,但你不是屬耗子的吧?"
"你滾!我沒功夫跟你這在磨嘴皮子!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對了,你還是去找你的妓女小桃和小虹吧!林小雅看過你的那些齷齪視頻,認出她們來了。"葉瀟瀟滿心的不爽。心口又有些疼,扭頭側身了。
此時,她留給陳順一個迷人起伏的背影。
葉明遠也是不爽於陳順跟葉瀟瀟鬥嘴,但也不表現在臉上。
他隻是有些客氣道:"瀟瀟要休息了,順先生,我們還是出去聊吧?正好,你旅遊歸來,我還有事情跟你講。"
說著,他還向著外麵伸了伸手。
但陳順站了起來,正聲道:"在此,我想向葉老爺子以及葉家大小姐葉瀟瀟同誌澄清一下事實。經過剛才我和小桃的接觸,我徹底弄明白了一件事實。我和她、小虹之間的事情,都是周軍一手策劃,並得到葉靜亭錢財許諾支持的。而我,根本沒有和她們發生什麼關係,我是清清白白的。這一切,你們可以去查證的。那些圖片和視頻,都是擺拍,很有水平的強拍,我當時是昏迷的,什麼也不知道。"
葉瀟瀟聽的心頭狂躁,就這種混蛋,也好意思說清白二字?
她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別把你說的那麼無辜。查證?查什麼證?周軍都讓你打的精神失常了,怎麼查怎麼證?你是清白的吧,好,你又怎麼認識小桃,還因為幫她去挑釁王芳芳?別說交通事故的現場視頻裏,你沒有叫她一聲小桃。趙曼把視頻都給我看了!你這種處處抹黑葉氏的人渣。我真是想你去死!"
陳順當然沒法說怎麼認識的小桃和小虹,但也不是不能扯的人,"周軍跟了一個禽獸主子,想討好主子,被我收拾成那樣,活該,報應而已。要不然,我恐怕就慘了。我幫小桃,那是因為她是弱者,被欺負成那樣了,是個人都應該挺身而出的,而不是因為她的職業。既然你想我去死,那也行,我就在這裏,這裏還有一把刀,來,戮死我吧,反正我欠葉家一條命。"
話音落時,陳順突然從背包裏拔出了一把造型很華麗的短刀來,啪的一聲丟到了葉瀟瀟的床頭櫃上。
此刀長一尺,暗紅手柄,華麗的虯形護手擋,漂亮而拉風的翹尖弧刀身。
刀尖銳利閃光,刃口雪亮。刀體薄如蟬翼。
名為龍牙,在陳順手中,伴他度過了所有的雇傭兵生涯。
已大小百餘戰,飲血無數。
往那櫃上一展示,葉瀟瀟看的眼睛都有些直,因為刀實在是華麗而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