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好意思說,你的母親曾經和我出生入死,同時還共枕同眠。
鞭刑還在繼續,葉明遠打累了,葉文山來。
主仆二人之狠,無法形容。
陳順之堅強傲骨,讓他們竟然越打越心驚,甚至麵對陳順的笑意,心底有些生寒。
這他媽是個什麼材料做的人?這麼扛揍?
還是沒有痛感神經嗎?
這怎麼可能?
當然,陳順痛,但這樣的痛對於他曾經的經曆來說,已經小烏見大烏了。
無麻醉取彈片彈頭,是他的常事,還是自己動手。
何況這樣的皮外之傷呢?
林小雅終於還是在順子哥所受的不公酷刑裏心痛的癱在了地上。
這一百鞭子打完,葉明遠冷哼一聲,鞭子扔在地上,"李順,你可以走了。"
陳順一扭頭,一臉的笑意,很輕鬆的聳了聳肩,"這麼快就打完了?"
葉文山在旁邊抹著額頭的汗水,沉道:"你還想再來一百鞭是不是?"
陳順掏出煙來,身上還在流血,衣褲爛的不像樣子,煙已經抽上了。
然後,酒也掏出來,喝上了。
他回頭看著那邊地上的林小雅。微笑如春風,"小雅,等著順子哥。"
林小雅長發淩亂,貼繞在淚臉上,眼睛都哭腫了,芳心刺痛無比,點點頭。已然失聲。
陳順再一笑,點點頭,轉身大步朝外麵走去。
一身血淋淋,衣物布料條子輕輕飄著,一手煙,一手酒,步伐依舊飄然閑散。
這種氣質。此等風采,也醉了林小雅那顆傷痛無比的心,帶給她無盡的希望。
在場一直不言的八名槍手,無一不是個個內心驚震如波濤洶湧。無他,因為陳順真是一條鐵血漢子。
葉明遠主仆二人的心底,竟然有一絲的挫敗感。
因為看不到陳順滿地滾的慘相,更聽不到他一聲的慘叫。
就連離開。依舊這麼雲淡風輕,從容不迫。
葉明遠心中長長的歎了口氣,暗自道:靜亭啊,你個混帳要是有他一半的氣質、風采,爹就是死了也瞑目啊!
不過一轉眼,他看著葉文山,眼神一絲厲然閃過。
葉文山跟隨他多年,當下懂了,重重的點了點頭。
事成之後,此子必殺,否則後患無窮。
但離開那玻璃房子之後,葉文山還是小聲道:"老爺,林小雅呢,如何處置?"
葉明遠斜瞥他一眼,低沉道:"讓靜亭娶了她吧!她其實很配靜亭,是一個不錯的女子。就算心烈,那也有馴服的時候。"
"嗯,懂了。"
陳順走出了葉家大宅,沒有走大街。
而是迅速的沿著漢河向上,不多時踏入山林之間。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了,葉明遠這個老賊竟然在皮鞭上塗上了毒藥,而他需要時間和安靜的空間來養傷。
絕不能以這樣落魄的形像出現在世上,這是他的尊嚴。
葉家主仆,嗬嗬,隻要小雅獲救,必將被挫骨揚灰!
血流如注,一身發脹浮腫起來。他沒能支撐多久,便一頭栽倒在山林裏,然後順著一道斜坡,骨碌碌往下滾去。
當身體落定時,赫然砸在一座豪華大別墅的外牆根下,然後掉進了排水溝了,仰天躺著。
其時,別墅二樓的陽台上,一個天姿仙顏的女子,滿臉驚震,尖叫著跑下樓去。
而她,竟然是趙曼的妹妹趙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