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嘴角惡劣的笑意,顧清歌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招惹了一頭惡魔,下唇幾乎要被她咬出血來,她憤憤地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我也不稀罕懷上你的孩子,對你們傅家的財產更是不感興趣!”
“是嗎?那是最好不過了,記住你的身份。如果不是因為我奶奶的病情,我根本不會和你這種女人結婚。”
顧清歌垂下眸子,睫毛上還夾著淚珠,她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是自願嫁過來的,如果你想離婚,我也可以答應你。”
“嗬,現在談離婚尚早,不過……”
傅斯寒突然折出去,過了一會就回來了,將一個牛皮紙袋扔在她麵前。
顧清歌咬著下唇坐起身,“這是什麼?”
傅斯寒冷著臉沒有回答她的話,她隻好自己打開袋子看了一眼,發現居然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等我奶奶病情穩定,這份離婚協議書就奏效,到時候你自己離開傅家。女人,敢不敢簽?”
顧清歌抬起頭,睜著那雙純淨的眸子同他對視。
傅斯寒原來是不屑的,可一看到她那雙清澈如洗的眸子,又覺得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充滿了罪惡感。
他蹙起了眉,別開眸子避開了她的視線。
該死的,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可罪惡的?
他傅斯寒的女人一定要是那種乖巧聰明,安靜溫婉的單純女子,絕對不可能是眼前這種心機女!
他的話,顧清歌記在心底。
而傅斯寒也不會知道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會給他日後帶來多大的痛苦和悔意。
顧清歌抬眸看了他一眼,最終咬下唇拿起筆,翻到簽名字簽下自己的名字,沒有一絲停頓和猶豫。
傅斯寒忍不住蹙起眉,“不把合同看一遍?”
顧清歌將筆擱下,麵色淡淡的。
“不管我看還是不看,結果都是要簽。”
“哼。”傅斯寒冷哼一聲:“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他伸手將合同拿起來,掃了一眼簽名處。
顧清歌三個字秀氣靈動躍於紙上,傅斯寒眸色深了幾分。
哼,字倒是寫得挺好看的、隻可惜,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傅斯寒掃了她一眼,突然加了一句:“離婚以後你是淨身出戶,什麼也得不到,這樣也不後悔?”
顧清歌坐在那裏沒有什麼動作,這讓傅斯寒忍不住詫異,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聽到淨身出戶難道不應該有所反應?她居然還呆坐在那裏。
一時之間,傅斯寒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了。
顧清歌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抬了一下眼皮,然後朝傅斯寒看來。
“我有個條件。”
聽言,傅斯寒眼神冷了幾分,“說。”
果然是愛慕虛榮的女人。
“在我們沒有離婚之前,你不許再強迫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顧清歌絞著手指硬著頭皮說了這句話。
傅斯寒以為自己聽錯了,原以為她提的會是關於錢的要求,沒想到她提的居然是……
“不管任何事情,隻要我不願意,你都不能強迫我。”
顧清歌望著他,再重複了一遍,而且加重了語氣。
傅斯寒同她對望半晌,忽而冷笑一聲:“怎麼?難不成你以為像昨天晚上那種事情還會繼續發生?”
他這語氣明顯就是赤裸裸的羞辱,顧清歌白淨的小臉一陣青一陣白。
“不幹淨的女人,我不會碰第二次,明白麼?”
聽到這個詞,顧清歌覺得心裏憋屈得很,明明她之前就一直很好地保留著自己的處子之身,可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她忽然人奪去了清白。
現在又因為這事而被傅家的人瞧不起。
不過顧清歌抿著唇挺直自己的腰杆:“好,這是你自己說過的。”
“我說過。”
“那你就是答應以後不再強迫我了。”
“嗤。”傅斯寒冷笑一聲,然後拿著合同揚長而去。
顧清歌見狀,急急忙忙地從沙發上跳下來跟上去:“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你……”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