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死一般的寂靜,顧清歌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卻冷不防聽到傅斯寒諷刺了一句。
“傅家的財產還不夠你瞧?非得跑到這裏來再吊幾個?”
聽言,顧清歌倏地抬起頭,愕然看著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傅斯寒的眼神冷冰冰的,像冰渣子落在身上一樣讓她整個人都涼颼颼的。
“我沒有。”隔了幾秒之後,顧清歌才替自己辯解了一句。
“沒有?”傅斯寒冷笑一聲,淩厲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不,確切地說,是落在披在她身上那件男性的外套上。
顧清歌也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身上披的是秦墨給她的外套,所以才讓傅斯寒誤會的吧?
想到這裏,顧清歌著急地開口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裙子被她們給潑濕了,走光了,所以才……”
“你無需向我解釋,我並不感興趣。”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斯寒冷冷地打斷了。
顧清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片刻後她咬著下唇垂下眼眸,好吧,既然他不想知道,那她就不說好了。
“把衣服脫了。”傅斯寒突然冷冷地道。
“什麼?”顧清歌愕然地抬頭,純淨的眸子一片驚愣,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傅斯寒的語氣和態度並不好,很惡劣。
顧清歌咬住自己的紅唇,前麵還有司機,還有剛才他的助理呢,他居然讓她在這裏脫衣服??
“我不要。”她倔強地咬住下唇回了一句。
聽言,傅斯寒眸色一沉,“你說什麼?”
顧清歌不說話了,但就是坐在那裏不動,讓她當著三個男人的麵脫衣服,這比剝她的臉皮還讓人難受。
“你脫不脫?”傅斯寒的聲音逐漸冰冷,車內的溫度下降到了一個極點,坐在前麵的司機恨不得把自己當成透明的。
時源卻微擰起了眉頭,透過後車鏡打量了顧清歌和傅斯寒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奇怪,今天的傅少怎麼這麼暴躁?
顧清歌緊緊地咬住下唇,坐在那裏就是不願意動一下,她扭過頭看著窗外,沉默不語。
車內的溫度越來越低,顧清歌都忍不住輕顫了一下,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傅斯寒卻突然傾身靠了過來,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一下子就罩了過來。
“啊!”顧清歌驚得大呼一聲,伸出雪白的小手去阻擋他,嬌弱無骨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前,根本不能阻擋強勢的他前進,傅斯寒眼神如冰,跟嬌小瘦弱到猶如一個高中生的她相比,一百八十五公分高的他強大無比。
所以傅斯寒直接無視了她的反抗,大手毫不留情地將他身上那件男性的西裝外套給扯落。
“啊——”顧清歌又是一陣尖叫,抵在他胸膛前的手下縮了回去護在了自己的胸前,一張精致的小臉布滿了驚慌,清澈的眸子失措地看著他。
麵對她那雙失措的眼眸,傅斯寒的心裏一陣咯噔。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有一雙長得很漂亮的眼睛,而且很幹淨,無一絲雜質,若不是那天晚上她不是處子之身,他還真的以為這是一個很單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