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好奇怪好奇怪……
想救一個人,不是很容易的事?
直接下去領人,跟警察同誌解釋,少奶奶沒有竊取機密,就可以直接把人給領出來了。
他傅少說的話,還有誰會不信麼?
然而就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居然都不去。
非得在這裏僵持幾個小時。
唉,男人心啊海底針啊!
又過去了將近十分鍾,傅斯寒終於耐不住了,眯起眸子冷聲道:“你進去看看裏麵什麼情況,不要暴露我的身份,也不要讓她知道。”
“是。”
終於忍不住了吧!
時源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然後拉開車門迅速地下了車。
那動作快得好似趕著去投胎一樣。
傅斯寒心裏煩悶,倒向後車座,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她不想向他求救,那他就由著她去自生自滅。
可他為什麼居然還跟在後麵跑到這裏來??
真是可笑至極。
明明隻是一個水性楊花,愛慕虛榮的女人……
傅斯寒閉起眸子,靠著後車座休息。
大概過了兩分鍾,時源回來了,讓司機把車窗降下來,然後緊張兮兮地道:“傅少……”
他氣喘籲籲的,表情和語氣都很焦急。
傅斯寒立即睜開了眼睛,危險地看著他。
“怎麼了?那些人是不是打她了?”
“沒,這倒是沒有。”時源否認。
“如何?”他危險地眯起眸子,像是蟄伏在夜色裏的豹子。
“少奶奶什麼都不願意說,警察同誌們口水都說幹了她還是沒有說話,而且坐在那裏不肯動彈。後來……”
說到這裏,時源又是重重地喘了口氣。
傅斯寒簡直想伸手把他給掐斷氣算了,說話就說話,用得著這麼大喘氣嗎?
真是該死的!
他沒有開口問他,隻是臉色陰沉得可怕。
時源覺得自己要是再斷斷續續的,估計自己要小命不保,便趕緊把事情一股作氣地說了出來。
“後來警察同誌們實在沒辦法了,又問她家人是誰,讓她家人過來保她,然後少奶奶眼眶就紅了,現下正在裏麵哭著呢。”
哭?
傅斯寒一愣。
那個女人居然哭了?
是害怕?
還是什麼?
她被帶走的時候,不是很倔強嗎?為什麼要哭?
傅斯寒沒有再說話,直接將領帶解掉扔在一旁,然後拉開車門。
時源愣了一下,“傅少,您這是要親自進去?剛才不是還說,不要暴露您的嗎?”
說完便感覺到了一道淩厲的眼神,時源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他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張嘴這麼不會說話?
都跟了傅少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真是犯蠢!
傅斯寒大步流星地進了警察局。
審訊室裏
顧清歌坐在原地一直小聲地哭著,眼淚就像斷了閘的水龍頭一樣,不斷地往下淌著。
幾個男同誌看到一個小姑娘哭成這樣,委屈得不要不要的,都有些手忙腳亂。
怎麼說人家看上去就是一個未成年,而且這麼小,長得還這麼可愛,根本不像是會做壞事的人啊。
可這又是一樁事情,隻要讓她把父母報出來,就可以回家了。
結果她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