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我一件西裝還不夠?還要再毀第二件?”傅斯寒的聲音嘶啞,眼神有些深邃。
顧清歌覺得挺愧疚的。
他有潔癖,要求他把西裝借給自己,這本身就是一個不情之請。
她不想這麼做的,但眼下真的沒有辦法了。
顧清歌咬了咬紅唇,忽然想到了什麼道:“如果你的不願意借我,那把你助理的西裝借我好不好?”
讓她這樣走出去,她做不到。
“……你說什麼?”她居然開口讓時源的外套借給她??她想穿別的男人的衣服??
傅斯寒整張臉烏雲密布。
顧清歌著急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她怎麼辦?她又沒有多餘的衣服。
看她緊張到眼淚又要掉下來了,傅斯寒才發現這個丫頭居然是個愛哭鬼,平時看她被自己欺負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掉淚。
可今天居然哭了這麼久……
傅斯寒忍不住想逗一逗她,“你這麼想借我的西裝也可以。”
聽言,顧清歌臉上一喜,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傅斯寒冷聲道。
“求我。”
顧清歌愣住了。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求他?
“不是想借我的西裝?你有什麼可以跟我換的麼?如果沒有,那就隻能求。”說完,傅斯寒嘲諷地勾起唇,“要知道,我身上這件西裝的價值,可能比你的身價還要貴。”
顧清歌剛才還緋紅的臉蛋這會兒在聽了他的話以後變得慘白慘白。
她不是豬腦子,沒理由聽不出來他話裏的嘲諷,他在嘲笑她還沒有他的西裝值錢麼?
所以這件西裝根本不值得借給她。
如果要借,那就隻能求。
他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尊嚴和麵子都踩在腳底下,然後狠狠地用力碾碎它。
看來他之前跟自己說的話都是真的,他想讓她生不如死。
如今這些都隻是剛剛開始……
“不想求?那你是想這樣走出去?”傅斯寒冷笑一聲,“西裝就在這裏,求我一句,就借給你。”
顧清歌抬起頭,用那雙紅腫的眼睛看著他。
他的眸子如鷹隼般淩厲,對著她的時候多了幾分冷意,兩人雖然是夫妻,有著法律上的關係。
就算現在距離很近,可兩人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想讓她求他?
“一定要求才會借我麼?”顧清歌問。
“你說呢?”
顧清歌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絲譏諷。
看來今天如果不開口,他是不會答應的了。
思及此,顧清歌在心裏苦笑,垂下眼簾,聲音低低的,“求你……”
“……”傅斯寒眼底的嘲諷消失,唇邊那若有若無的諷意也跟著僵住。
她居然真的開口了?
顧清歌低垂著腦袋,眼睛呈閉上的狀態,“求你,把西裝借給我。”
說完,她再一次抬頭,那雙清澈的眼睛裏麵帶著絕望和憎恨之色。
“可以嗎?”
傅斯寒隻是想逗她,看她倔強的樣子,隻是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容易就開口求他了。
瞬間,他覺得好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般,心底不知何處來的憤怒,直接湧上了心頭。
然後他直接起身朝外麵走去。
顧清歌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卻看到他已經走到了門口,“傅斯寒!”
她氣得直接叫了一聲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