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談判讓傅斯寒反感,他笑容有些嗜血:“顧清歌,你以為你在跟我談條件?”
“什麼?”
“從今天開始,你欠我一條命。”
顧清歌怔住。
“孝敬我奶奶,難道不是一個孫媳婦該做的?你居然敢拿來跟我談判?你是膽子太大了,還是覺得我很好招惹?”
“我沒有,我隻是感激你,所以決定更加好好地孝順奶奶,有什麼不對嗎?”顧清歌實在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他要這麼生氣。
“你……咳咳……”大概是剛醒身體還很虛弱,而她又被傅斯寒氣得動了怒,心口傳來一陣疼痛,好像一口氣沒喘上來,顧清歌重重地咳了起來。
她一咳,傅斯寒就變了臉色,眼底的冷寂瞬間被慌亂所取代,伸手想上前,可是手到了半空中又頓住。
傅斯寒眯起眼眸,頓了片刻將手收了回來,
他幹嘛要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而這麼沉不住氣?
她這麼不在意自己,他又何必去在意她的生死?
思及此,傅斯寒眼底的慌亂便又消失不見,冷冷地坐在原地不動地看著她。
“咳咳……”顧清歌咳得上氣接不上下氣,一張刹白的臉蛋變得更無血色,大概是牽扯到,下唇上的傷口竟又滲出鮮血來,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傅斯寒原本以為她隻是輕咳一下,沒想到咳得這麼厲害,看到她唇上的血色後,他再也淡定不了,高大的身子直接站起來將她扶了起來。
然後溫暖的大手便撫在了她的後背,替她順著手,順便一邊跟著罵道:“真是該死的,小東西,你是故意這樣的對吧?”
“咳咳……”顧清歌咳得難受,眼淚都給咳出來了,不過被傅斯寒扶著坐起來順氣以後,她才覺得自己的氣順了不少。
經過這麼一咳,她的身子更加綿軟無力,傅斯寒扶著她,她無力地攤倒在他的懷裏,聞到他強烈的男性氣息時,顧清歌便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懷裏逃開。
“你放,放開我。”
她掙紮著。
傅斯寒扣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蹙起眉:“放你自己倒下去嗎?也不看看你自己成什麼樣子了,還倔?”
“我沒有……”顧清歌的手被他的手扣住以後,感覺有一股強烈的電流傳遞過來,把她麻了一下,她更加想掙紮起來。
傅斯寒生怕她弄到針頭,隻好厲聲道:“你再任性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到外麵去?”
他的聲音很嚴厲,帶著苛責,把顧清歌生生給嚇住了,然後她抬頭眼神弱弱地瞧了他一眼,之後癟了一下嘴角,重新低下頭去,沒有再說話了,也沒有再掙紮。
見她終於安靜下來,傅斯寒也鬆了一口氣,幸好她膽子小,被自己恐嚇自己就知道怕了,哼,就這麼一點膽子還敢跟他玩倔的?還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角色?
思及此,傅斯寒端起旁邊的碗,端到她麵前:“喝口水。”
顧清歌看著麵前那碗水,是剛才舒姨給她倒的那一碗,可是放到現在水已經涼了,不能喝了。
於是她便道:“我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