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為什麼一直執著於問這個問題呢？
顧清歌不明白，隻好喘息著道：“我，我昨天就告訴過你答案，你為什麼……還要問？”
聽言，傅斯寒一怔。
是啊，她昨天就告訴過自己答案，可他為什麼還要問？
為什麼？
“嗬。”傅斯寒冷笑一聲：“我讓你答你就答，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難道我說過的話，你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重複一遍？
傅斯寒眯起眸子，“看來你的答案跟昨天一樣？”
“你見過昨天回答對，今天就說錯的麼？”顧清歌反問，一句話把傅斯寒堵得啞口無言。
他盯著她，“你確定你沒有回答錯？不需要再重新回答？”
“傅斯寒，你真奇怪！我為什麼要重新回答，你想讓我再說一遍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事先告訴你，無論你問幾次，我說多少遍，我的答案永遠都是昨天那個答案！”
她決絕的態度讓傅斯寒更加不悅，額頭上的青筋凸起了幾根，看得顧清歌有些害怕。
“你，你想幹什麼？”顧清歌輕咬著自己的下唇問道，“你可不要忘了，當初逼我簽下合同的人是你，讓我滾出傅家的人也是你。你如今來問我，我會不會喜歡你？傅斯寒，那你自己呢？你會不會喜歡上一個愛慕虛榮同時又令你厭惡的人呢？”
話落，顧清歌感覺那鉗製在自己下巴的手鬆開了，傅斯寒原本犀利的目光這會兒變得冷漠如冰。
顧清歌輕揉著自己被捏疼的下巴，心裏空落落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傅斯寒將碗擱在旁邊的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顧清歌抬起頭就看到他毅然地轉身離開了病房，她望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見，顧清歌才收回了目光，然後呆呆地望著被擱在桌上麵那隻碗。
好一會兒，許靜秋才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少奶奶，怎麼回事啊？我看到少爺臉色不好地走掉了，是不是你們……”
她到了嘴邊的話嘎然止住，想了一會兒才換成：“是不是少爺凶您了？還是少奶奶說話惹少爺生氣了？”
她簡直不敢想象，少奶奶對少爺的態度居然是這樣、
一個女人難道不是應該順從自己的丈夫才對麼？可是她怎麼看少奶奶對少爺好像根本就不順從，而且還要跟他抬杠似的。
要是再這樣下去，她這個少奶奶的位置，可就難保了。
想到這裏，許靜秋都替她著急起來，上前幾步壓低聲音道：“少奶奶，我從來沒見過少爺對其他女人這麼好過，您是不是對少爺太苛刻了？”
聽言，顧清歌眼神淡淡的，想到了之前他說自己有心上人的事情，便嘲諷地扯開了一抹笑容。
“你從來沒見過，不代表沒有發生過。靜秋，你沒有見過的事情，你怎麼知道有沒有呢？”
“這……”許靜秋被她說的一時不知道拿什麼話來接，但還是歎了一口氣：“就算是這樣，您也該為自己爭取啊。”
“爭取？爭取什麼？”
“少爺的疼愛啊。”
“他就我一個妻子，又不是三妻四妾，有什麼好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