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
顧世槐剛從醫院回來,便看到了背著包的女兒,隨便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怎麼了這是?背著個包要去哪兒?”
聽言,顧清歌回過神來,將訂好票的手機放回口袋裏,然後抬起頭看向顧世槐:“看爸的樣子,是從醫院剛回來了?”
被女兒這麼一問,顧世槐的臉閃過一抹不自然。
顧清歌見狀,不由得扯唇輕笑了一聲:“我知道了。”
說完,她便邁開步子往外走。
“清歌。”顧世槐緊張地追上前來,“你是要去哪兒?你的事爸確實知道了,但那不是爸的錯呀。”
“我知道。”顧清歌步子一頓,望著外頭的景色:“我不怪你。”
“那你……”
“我原本隻是過來看看爸,現在確定爸過得不錯,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你才來兩天,真的不要再住幾天嗎?爸爸很想你……”
“不了,我先走了。”
說完,顧清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顧家。
她現在對這裏,應該是毫無留戀了,雖然她對父親仍有一絲牽掛,但他跟秋姨是夫妻,夫妻之間打鬧也屬正常,況且……這本來就是父親願意的。
感情這種事,別人插手不得。
顧清歌在臨回景城之前,去了一趟墓地。
此刻站在自己的生母喬雲笑墓前,顧清歌微彎下腰身,將一束剛買的香水百合放在墓前,然後跪了下來。
“媽,我帶了你最喜歡的香水百合來看您了。”
她露出淺淺的笑容,頰邊兩個梨渦若隱若現,這副樣子嬌俏可笑,笑容真誠,卻帶著點點傷感。
這是別人從未見過的。
“您的願望我已經替達成了,我現在已經嫁進了傅家,隻不過……似乎出了一點小波折,有可能……”
她望著墓碑上麵那張照片,照片裏的女人笑不露齒,眉眼流轉之間極為溫婉動人。
這是母親年輕時的照片,記憶中母親去世的時候她還很小,所以那個時候母親還很年輕,所以母親留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溫婉優雅,大氣美麗的。
顧清歌微垂下眼簾,聲音低得隻有自己能聽得見。
“有可能我以後就不再是傅家的人了,媽,我達成了您的願望,可惜這個願望不能繼續下去了。”
她雖然不知道母親為什麼要在臨死之前給她一條項鏈,讓她長大以後要嫁進傅家,但她隻能去遵從。
想到這裏,顧清歌歎了一口氣,跪在墓前說了好一會兒話,時間差不了多才準備離開。
起身的時候眼前一陣暈眩,她趕緊扶住母親的墓碑才穩住身子,顧清歌伸手擰了擰自己的眉心,苦笑出聲。
自從去了景城以後,自己的身體是越來越虛弱了,才跪了這麼一會兒就這麼難受?而且胃裏還很不舒服。
不能再呆下去了,她得趕緊回景城,然後上車前買點東西吃,先填飽肚子。
沒人關心她,那她就關心自己。
顧清歌出了墓園便打了一輛出租車,然後直接去了機場。
這一次離開以後,恐怕以後都沒有機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