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傅斯寒挑了挑眉,眯起眸子,聲音低啞地道:“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先前跟我說的那件事?”
顧清歌盯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抿唇小聲地問了一聲:“你是不是不信?”
這個可叫他怎麼答?
傅斯寒的指尖沿著她的眼角輕輕地移動著,輕聲道:“我需要時間。”
需要時間去調查清楚。
“需要時間?”顧清歌秀氣的眉頭擰了起來:“說起來,你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對不對?”
“小東西。”傅斯寒手捏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用了點力氣,“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一句話就想讓我相信你,那不太可能,你明白?”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要證據嗎?”顧清歌輕笑一聲,但隻有她自己知道,這笑聲中帶著淚。
他不相信她。
盡管她早就知道,他完全不可能聽自己的一麵之詞,但真的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被傷到了。
傅斯寒不動聲色地盯著她,薄唇緊緊地抿唇,“所以呢?”
“所以你想要證據對不對?”
傅斯寒保持沉默。
“如果我可以拿出證據,證明那天晚上在酒店房間的人是我,你會信嗎?”顧清歌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咬道。
特別是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她咬得很重。
傅斯寒睨著她,感興趣地挑眉:“那更好。”
如果那天晚上的人真的是她的話,對於傅斯寒來說,一定是一件很驚喜的事。
“知道那家酒店,又知道房間號,又知道日期的人,不一定就是住在裏麵的人,我想這個道理,你自己應該明白吧?”
“嗯?”
“但是知道酒店裏麵經過和對話的,就一定假不了了。”
聞言,傅斯寒的眸子猛地眯了起來,全身寒氣盡現。
是呢,枉他聰明一世,卻唯獨在這件事情上麵糊塗,是害怕失去小東西而被衝昏了頭腦嗎?他居然一開始就沒有詢問細節,隻是……
想到這裏,傅斯寒懊惱得不行。
“說清楚。”他扣緊她的腰身,低聲命令道。
顧清歌吃痛地嚶嚀一聲,看他緊張的神色,心想,他還真的很在意那天晚上的事情。
為什麼呢?
僅僅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能讓他記掛這麼久嗎?
記掛到,連身邊有現娶的妻子都不想要了?他又沒有看到她的臉,憑借著一個感覺,就要把那女人留在身邊嗎?
盡管那個女人是自己,可顧清歌卻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
因為確切地來說,那是自己的情敵,假如他發現那個人就是自己,會不會……
顧笙離其實醒了,但隻不過是意識恢複了,身體還動不了。
她清晰地聽到顧清歌和傅斯寒的對話,急得想爬起來,可四肢就是一直動不了。
怎麼辦!
難道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就要這樣付諸流水了嗎?她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顧清歌會提起這個。
真是失算了。
顧笙離緊張得額頭都出了一層虛汗,可就是動不了,氣得氣血翻湧,喉頭發甜。
“那天晚上……”顧清歌咬著唇,紅著臉結結巴巴的地說道:“你……”
砰!
病房的門卻突然被用力地推開了來,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