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冷眼盯著她,沒有開口。
顧清歌頓了頓,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你這個樣子,會讓別人以為你是在吃醋。”
聲音很小,但卻足以讓傅斯寒聽清楚了。
聽到吃醋這個字眼的時候,傅斯寒瞳孔一縮,緊接著眯起眸子盯著主駕駛座上的顧清歌。
“你說什麼?吃醋?”
顧清歌抿唇,不答話。
“你再說一遍?”
“再說幾遍不都是一樣的麼?你的行為又不是我的言語給你定罪,完全取決於你自己做什麼。”
顧清歌硬著頭皮答道。
車內氣氛很尷尬,顧清歌心裏卻有幾分欣喜。
吃醋麼?
如果他真的是在吃醋,那是不是代表,他的心裏是有一點自己的位置的?
然而這一絲竊喜停留的時間還沒有達到幾秒鍾,就被傅斯寒冰冷無情的言語打破。
“死心吧,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配讓我傅斯寒吃醋。”
顧清歌眼睛裏的光亮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灰敗,她不再說話,安靜地開著車。
不過精神沒有集中,眼前一輛車正好朝這邊開來,可是顧清歌避都不避,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猛然發現快撞上那輛車。
顧清歌心跳漏了半拍,一陣手忙腳亂地去踩刹車,可是手已經亂了分寸,電光火石之際,一雙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控製了方向盤,一番驚險的動作之後,車子終於跟前麵那一輛避開了。
車子發出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後停在了路邊,顧清歌驚魂未定,一張小臉雪一樣煞白。
“不想活了?”傅斯寒的聲音有些嘶啞,在她的身畔重重地喘息著。
顧清歌扭過頭去,正好看到傅斯寒近在咫尺的臉,可是這一次她卻是一愣,因為傅斯寒的臉上負了傷,眼角和嘴角都有淤青,頭發也亂了,看起來很滑稽。
一向英氣逼人的傅斯寒居然也有今天,顧清歌在心裏悄悄地罵了聲活該,然後便打開車門下車。
手腕被扣住,顧清歌回頭就對上傅斯寒那雙陰冷的眼眸。
“上哪去?”
“坐後麵,你來開車。”
顧清歌甩開他的手,直接打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結果傅斯寒卻還坐在原地不動,顧清歌隻好開口解釋道:“難不成你還想讓我開車?我還沒有拿到駕照。”
“……沒拿到駕照你也敢開車?”
顧清歌不回答了,要不是害怕他不走,她才不開呢,他以為自己想玩命啊?
不過最終傅斯寒還是主動來開車了,兩人一路無言地回到家裏,一回到家中,傅夫人看到傅斯寒臉上受了傷以及狼狽的模樣登時臉色大變地衝上前來。
“怎麼回事兒?”她目光落在傅斯寒的臉上左看右看,很是心疼,最後看了一眼他身邊站著的顧清歌,她一副完好無損的樣子,和自己兒子狼狽的樣子簡直形成鮮明的對比。
傅斯寒眼神和臉色都冷冰冰的,明顯是不想回答,於是傅夫人便瞄準了顧清歌:“清歌,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斯寒是怎麼會受傷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