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他所想,那她的身份沒跑了!
猛地,傅斯寒攫住她細白的手腕,冷聲質問道:“為什麼要找傅敬年的手下?你跟他的手下有什麼聯係?”
顧清歌隻覺得手腕上一緊,回過頭便見傅斯寒攫住了她的手腕,她有點生氣:“反正你呆會就知道了。”
“現在說清楚。”
“在沒有見到證人之前我是不會說的。”
她是不會忘記,自己跟他說了好幾回,他都不相信自己的模樣。
她得找足證據,再說出來。
不說?
傅斯寒眸中寒光盡現,聲音帶著威脅之意,“你不敢現在說,是怕他們不跟你裏應外合來欺騙我?或者說你有其他的目的和打算?”
“……我的目的,不就是帶你去尋找證據嗎?”顧清歌很失望,“你又想說這些話來刺激我?傅斯寒,沒用。”
說完,她又露出一絲慘然的笑容,“我告訴你,就算我今天證明了我自己的身份,我也不想再留在你身邊。”
因為她的身份而決定愛不愛她的男人,她留下來做什麼?
自取其辱麼?
傅斯寒心弦一緊,“你的意思是說,就算證明身份了,你也要離開?”
“沒錯。”顧清歌倔強地甩開他的手,臉上帶著堅定與決絕,“我今天也算是看明白了,一個正牌妻子居然比不上一個一夜情緣的女人,傅斯寒,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傅斯寒沒說話,隻是看她的眸色漸深漸濃,顧清歌拉緊身上的衣服往邊上靠去,閉上眼睛:“在沒到目的地之前,不要再打擾我。”
她眼睛很酸澀,閉上眼睛感覺能稍微好些。
傅斯寒原本想逼她說,卻在看到她浮腫的眼睛以後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半個小時以後能知道的事情,他現在就放她再輕鬆一會吧。
隻是顧清歌沒想到,自己這一睡居然睡了整整一天,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她從夢中驚醒,再倏地一個鯉魚打挺地坐了起來。
完了,現在是什麼時候?
顧清歌抓了一把自己的青絲,抬頭朝外麵看去。
“醒了。”冰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顧清歌扭頭,看見傅斯寒坐在沙發上。
男人交疊著雙腿,眼神似冰渣子般落在她的身上,除此以外,他手裏還夾了一根煙,在房間裏吞雲吐霧。
一看到那煙霧繚繞的場景,顧清歌下意識地皺了皺眉,“現在是什麼時候?我睡了多久?”
“晚上,一天。”某人的回答很是簡練。
顧清歌把這兩句話消化了好久才回過味來,現在是晚上,她睡了一天?
天!
“不是說半個小時以後到嗎?為什麼我會睡了一天?”
“叫不醒,怪我麼?”傅斯寒慢條廝理地吸了一口煙,開始吞雲吐霧。
顧清歌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長,夾煙的手勢很優雅,就連抽煙也能抽出不一樣的感覺來。
煙霧彌漫之際,將他俊美的五官給籠罩起來,然後煙霧散去時,他俊美的五官又慢慢顯露出來。
這一幕……簡直是攝人心魂。
幸好,她定力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