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傅夫人便收回來,臉色不善地道:“斯寒,你幹什麼?”
顧清歌抬眸看著麵對自己的傅斯寒,他的一雙眼眸幽深陰沉,墨色的眼底似有風暴在凝聚一樣。
這是……
顧清歌唇瓣微張,拉住他的手,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發脾氣。
傅斯寒眯起眼眸。
這個小東西是怎麼回事?最近怎麼總是頻頻站在他母親那邊?
她難道就不覺得受了委屈嗎?
顧清歌咬住下唇,眼神頗為委屈,但還是小聲地說了一句:“不要生氣。”
傅斯寒摟著顧清歌轉身退了幾步,清冷的目光如淬了毒的利劍一般膠在二人的身上。
“你讓我帶清歌回家,就是這個目的麼?”
“我什麼目的?她什麼目的?斯寒,你可不要忘了,幽藍是你的妹妹,她傷成這樣,你就不會關心一下?”
“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那我算什麼男人?”傅斯寒冷笑一聲,感覺到懷中的小東西一直在使勁地拽他的衣角,他眉頭微微蹙起,低頭,聲音輕柔:“別鬧。”
顧清歌仰著腦袋,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
“別生氣好不好?不要跟母親對抗,反正剛才也沒有打到我。”
無論傅夫人對她是什麼樣的意見,但她始終是傅斯寒的母親。她如果真的替傅斯寒著想的話,就應該替他優先考慮的。
“姨姨。”
傅幽藍忍著痛拉了一把傅夫人的手,虛弱地叫了一聲,傅夫人趕緊回身將她扶了起來,“摔哪了,有沒有事啊?”
傅幽藍艱難地站起身來,聲音輕柔。
“姨姨,不關清歌的事情,是我自己剛才站椅子的時候沒站穩,所以摔了一下。”
“你要替她說話麼?”傅夫人眯了眯眼睛:“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小心了?踩個椅子都會摔?而且好端端你幹嘛踩椅子啊?”
“醫藥箱在上麵。”傅幽藍臉色蒼白地道。
聽言,傅夫人抬頭看了一眼櫃子上麵的醫藥箱,然後又開始數落起顧清歌起來。
“我不是讓你過來幫一下幽藍麼?你怎麼也不幫忙拿下箱子?讓幽藍自己站上去,現在就摔了,你說怎麼辦吧?”
“母親這麼咄咄逼人做什麼?”顧清歌拉著傅斯寒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可是他的聲音極為冰冷,“她傷的是手,又不是腿,摔了難道不是怪她自己?”
一句話,讓傅幽藍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透明起來,她看著傅斯寒,胸腔布滿了苦澀的味道。
斯寒哥哥,為什麼你現在的眼裏,就隻有她了呢?
受傷的是難道不是我嗎?難道顧清歌她有受到一點傷害嗎?
為什麼……你就是看不到我呢?
“你,你說什麼?”傅夫人被他這話說的無法反駁,畢竟他說的沒毛病。
傅幽藍傷的是手,又不是腿,站上去摔傷關顧清歌什麼事?
“若是母親硬要找清歌的麻煩,那我們就離開這裏,不出現在你眼前。”
說話間,傅斯寒握住顧清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