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你白來了,我也白來了啊,誰讓咱們出道這麼久了卻還是沒有大紅大紫呢。”
前排後排的人聽了以後也跟著遺憾起來,腫摸會這樣啊。
就在大家各種唏噓表遺憾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最後一排的位置。
可能是地方太黑,所以大家根本沒有去看清那兩個人,不過看身影就能看得出來是一男一女,而且穿衣風格比較代調,還戴著鴨舌帽和墨鏡,再加上燈光的關係,眾人並沒有發現這兩人的身份。
更不知道,這其中一個,就是三年前宣布退圈的薄錦深。
他很晚才攜同清歌進場的,然後挑了這一排的位置跟她坐下來。
前麵那些人說的話,他都一字不落地收進了耳中,然後薄唇微微一勾,側頭看著身側嬌小可人的女生,低聲道:“你說,如果她們知道李懷早就已經欽定了人選,會不會對你很不恥?”
顧清歌正拿著一瓶可樂喝著,聽到他這麼說,便鬆開嘴,看著台上說道:“應該會的吧,我也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好的樣紙,給別人帶來了希望,然後又要馬上絕望。”
“可人生不就是如此,比起馬上絕望,也好過一直絕望,不是麼?”
聽到這裏,顧清歌的動作微微一頓,怎麼總覺得這薄錦深好像話裏有話似的?
心念至此,她伸手摘下墨鏡,清澈的眸子在黑暗中望著他問道。
對上她清澈如水般的眸子,薄錦深覺得心神一蕩,別開了眸。
“你想說什麼啊?”顧清歌望著他問道。
薄錦深聞言看了她一眼,見她還是盯著自己,不禁在心裏歎息了一聲。
三年了,她還是一點都沒變,眼神跟以前一模一樣。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人生要有希望才圓滿,就算下一秒絕望,但起碼他已經擁有過希望不是麼?”
“唔。”顧清歌仔細地想了想,卻堅持地搖頭:“我跟你不一樣,我是覺得如果到最後注定要絕望,那就永遠都不要有希望。”
這些話,顧清歌說得輕鬆,薄錦深卻聽得心裏極為震撼,他不禁側眸看向她。
她已經轉頭盯著台上了,又喝了一口可樂,液體沿著她的喉嚨而下,薄錦深目光漸漸往下移動了幾分,還可以看到她漂亮的鎖骨。
白皙的鎖骨下……
薄錦深忙移開目光,深吸了一口氣壓製自己略翻滾的情緒,輕抿了一下薄唇。
“李哥他還要在台上呆多久呀?他說了好久的話,也不嫌累。”顧清歌突然皺起秀眉,然後輕聲道:“我還想早點回去呢。”
說完她疲憊地伸了個懶腰,嬌小的身子往身後的椅背靠過去。
薄錦深自然地伸出手擋在她的身後,低聲道:“要是累了可以靠著我的肩膀休息一下,晚點到你上台的時候,我會提醒你。”
“那多不好。”顧清歌自然地靠上他的肩膀,似乎這樣的舉動已經做了很久似的,她勾起紅唇,“我要是睡懵逼了,上台讓人看到我睡眼迷蒙的樣子,那不是很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