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薄錦深有些震驚。
她居然恨透了綠蘿的父親麼?
“你確定嗎?無論是誰,隻要他是綠蘿的父親,你就不會跟他有來往?”
“是。”顧清歌點頭,“我確定。”
說完,顧清歌忽然想到了白天的那個人,傅氏集團的傅總,他跟自己好像認識的樣子,還跟她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會跟這件事有關嗎?
現在她跟薄錦深的關係這麼尷尬,還是不要問他好了,等李哥回來,她去問問李哥。
“那你記住你說的話,隻要那個人是綠蘿的父親,你就不能跟他有瓜葛。”
顧清歌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這樣說?薄錦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從剛才我回來的時候,你就不對勁,看我身上的西裝你也很激動,你……”
薄錦深心虛地別開臉:“我心愛的女人身上穿著男人的衣服,我當然會激動。”
“……”顧清歌一陣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
半天她轉過身去:“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薄錦深看著她瘦弱的背影,想說什麼,最終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
顧清歌在等他離開,站著一動未定,突然聽到了鑰匙的響聲,她回過頭看到薄錦深拿出鑰匙放在了桌麵上,似乎在自言自語。
“或許我今天的獨自到訪讓你感覺到困擾了,我向你說聲抱歉,以後……”
“對不起!”沒等他把話說完,顧清歌猛地轉過身,臉上的表情異常痛苦:“我不是故意要這樣對你的,我隻是……隻是……”
“我知道。”薄錦深放下鑰匙後直起腰身朝她走了過來,他的眸子又恢複了一貫的薄涼神色,衝著她淡淡地笑:“你隻是沒有辦法對我不公平,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
“薄錦深……”顧清歌看著他的眼神越發愧疚了,“真的對不起。”
“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以後就不再叫我薄錦深了?認識這麼久了,你總是經常連名帶姓地叫我。”
顧清歌不說話。
“如果你同意,以後就叫我錦墨吧。”
顧清歌看著他半晌,艱難地發聲:“錦墨。”
然後那雙薄涼的眸子裏便浮現了淡淡的喜悅之色,薄錦深身子往前傾,冰涼的薄唇突然落在她白皙的額頭上麵,顧清歌下意識地想退後,卻被他的大手箍在了腰間,阻止她退後。
好在薄錦深並沒有太過分,隻是靜靜地用薄唇貼了她的額頭一小會,便很紳士地退開了,然後低聲地跟她說:“我以後不會再冒昧上門,也不會一直纏著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能再躲著我,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行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清歌哪裏好意思拒絕他?再說了,薄錦深替她做的真的太多了,她的心裏也沒有別人,如果可以的話……
想到這裏,她點頭:“嗯。”
“清歌,我好開心,謝謝你。”
直到薄錦深離開公寓以後,顧清歌才回過神來,她扭頭看著那串放在桌麵上的鑰匙,忽然覺得心裏難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