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顧清歌側眸看了他一眼,“傅總這話是什麼意思?您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
“我覺得?”傅斯寒抿唇,挑眉:“難道顧小姐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都不清楚嗎?”
“我如果沒有這個能力,我也不會過來試戲、”顧清歌被他的話氣得直接想都沒想,話就脫口而出。
“是嗎?”傅斯寒扯唇,“看來顧小姐對自己很有信心,那麼就在我麵前表演一段,讓我看看顧小姐是不是真的適合這個角色。”
表演?
顧清歌擰起秀眉,捏緊了手中的劇本,他把自己叫過來就是為了讓她在他麵前表演的嗎?隻是她看他的目光越來越疑惑,他臉上這副淡漠的表情簡直冷到了極點,讓她總是懷疑那天的事情根本就是她自己的臆想。
要不然怎麼可能一個人說變就變呢?
“這。”傅斯寒突然翻開劇本,用修長的手指隨手指了一處,勾起唇,也不知是不是顧清歌看錯了,覺得他的笑容帶了幾分邪鬼的味道。
“表演給我看看。”
顧清歌咬住下唇,朝前走了幾步靠近他,然後彎下腰身湊過頭看他所指的地方。
傅斯寒看著她踩著猶豫的步子走到自己的身邊,然後再彎腰,一頭長如瀑的青絲就這樣傾泄下來,帶著淡淡的香氣傾襲他的呼吸、
小小的可人就在麵前,他真想立即伸手將她擁進懷中,但又生怕嚇壞了她。
因為他從時源那裏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也就是醫院的給顧清歌的病例證明。
她之所以第一次看到自己會用那種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不是因為她想裝作不認識他,所以故意演戲,而是……她是真的失去了記憶。
然後關於她是如何失去記憶的,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已經讓時源在著手調查這件事情了。
剩下的,便是他跟她之間的事了。
反正結婚證還在,隻要兩人一天沒有離婚,她永遠都是他的妻子。
三年沒見,直接將她拐回家,估計很難,而且還會引起她的反感和抗拒。
索性,就慢慢來。
反正已經等了三年找了三年,現在已經找到了她,他就什麼也不著急了。
鼻間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就算是她失去記憶,但她用的沐浴露的味道還是一模一樣。
“你……你趁機耍流氓嗎?”顧清歌看清楚他指的戲碼之後,便皺起了秀眉怒氣衝衝地扭頭問道。
兩人的距離很近,那一瞬間,顧清歌幾乎要吻到他的臉,嚇得她連連退了數步,傅斯寒卻已經換上陰鷙的表情,帶著殺氣挑眉:“你剛才說什麼?”
顧清歌被他這副樣子嚇到,趕緊改口:“我的意思是這是兩人的戲份,我一個人沒有辦法表演。”
傅斯寒交疊雙腿,抬睥看她,“一個好的演員,難道不是對著空氣都能演戲嗎?”
對著空氣都能演戲?顧清歌眼神變了幾分,的確,李懷也是這樣教她的,就算是空氣裏沒有人,她也得當成有人的樣子,因為有些場景是需要這樣的表演的。
可是……她當著這個男人的麵,似乎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