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在一旁看著都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她倒沒有想到她師姐表麵上看起來柔弱，可性格卻這麼強勢，居然一點情麵都不給。
想到這裏，秦然決定推一把，於是他便問道：“你叫她姐，又說你媽，你跟她應該不是親生的吧？”
顧景榮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嘴唇哆嗦著看了顧清歌一眼，聲音低如細蚊：“我，我跟她是同父異母的。”
“哦？同父異母呐，我說你們怎麼長得不太一樣呢。”
秦然一副唏噓的模樣。
顧清歌卻聽得擰起了秀眉，顧景榮臉色一變，趕緊開口解釋道：“姐，雖然我們不是親姐弟，但我跟她們不一樣，我不會害姐姐的。“
聽言，顧清歌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輕聲開口：“我沒說你害我，但畢竟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的好。”
說完，顧清歌轉身便走，顧景榮心裏慌張，慌亂地追上前去擋住她的腳步，有些憤然地道：“姐，都三年過去了，你為什麼還是這樣對我？從小到大，我都拿你當姐姐看待，可是你呢？可曾有過一天把我當成你的弟弟？”
顧清歌：“……”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胡攪蠻纏。
雖然顧清歌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會不會傷到他，但聽他的語氣，似乎是被自己給拒絕習慣了。
顧清歌沒有再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他。那眼神好像有魄力一般，震攝得顧景榮一下子沒有了反應。
他呆呆地望著她，等他從她的眼神中緩過神來的時候，顧清歌已經離開了，隻剩下秦然似笑非笑地站在他的麵前。
“我姐呢？她走了？”
“早就走了，你還在發呆呢？”秦然睨著他，眯起眼睛：“你隻真當她是你姐啊？如果她真的把你當弟弟看待，你真會樂意？”
顧景榮一愣，他自己是不樂意的，他垂下眼簾。
“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那我也不瞞你了，我的確是喜歡她，也並不想當她的弟弟。”
“可是你知不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呢？她不喜歡你。”
“可感情也是可以培養的，隻要給我時間，隻要她願意給我機會。”
秦然怔立了一下，片刻後愉快地笑開來，“她要願意給你機會，還用得著你來培養嗎？你知道嗎？感情可以分三種。一種是兩情相悅，一種是曖暖昧昧，最後一種是江湖不見。你知道麼？你跟她就是屬於最後那種，你沒能跟她兩情相悅，她也做不到和你曖昧，所以你們最後的結局就是江湖不見。”
江湖不見？
這四個字如利刃劃過心尖，一寸一寸地刺疼著顧景榮的心。顧景榮有瞬間的怔愣之後，才低著頭苦笑出聲。“是啊，是我一直妄想。但她以前嫁給那個男人的時候，也是不喜歡的，為什麼後來就喜歡了呢？難道這個不足以證明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嗎？”
秦然好像不小心獲取到了什麼重要的信息一樣，顧景榮口中的那個男人說的是誰？難道產……
腦海裏有一個驚天的念頭閃過，瞬間又被撫平，試探性地問道：“你說的男人不會是……”
名字她沒有說，留了一個機會給顧景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