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如果都是清一色的罵評，她可能會覺得自己被世界拋棄了。
幸好，黑暗之中還有一絲光明，寒冷中，還有溫暖。
“我給她們拍了好多照片，夠她們高興的了。”
“嗯。”
大家吃過飯之後，就結賬離開了餐廳，顧清歌依舊戴起了帽子和口罩，隻不過大概兩個女生回去以後把這個事情給傳開了，她們要離開餐廳的時候，就有好多穿著像學生的男女生跑過來堵住她的去路找她要簽名。
一開始人不多，顧清歌好脾氣地各種替她們簽，後來越簽越多了，顧清歌簽得手都酸了，不過還是不厭其煩地簽著。
藍楓望著這一群人，蹙起了眉頭，走到顧清歌的聲音冷聲道：“別簽了。”
“啊？”顧清歌有些不明所以。
“你今天不是出來給大家簽名的，等下次安排好場合再簽吧。”藍楓冷聲說道：“再這樣下去，你今天就走不了了。”
“可是……”顧清歌望著圍著她的這些人，有些猶豫，她們都等了很久啊，如果現在不簽的話，那她的粉絲該有多失望啊？
想到這裏，顧清歌便輕聲道：“沒關係，我再簽一會兒，總能簽完的。”
然後她繼續簽，夜媽媽看她拿筆的手都有些發抖了，忍不住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看來當明星也不全是好處，更多時候也挺無奈的吧。
對粉絲提的要求，又不能拒絕。
哎。
顧清歌原本以為簽完那一群人就可以了，誰知道來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在網絡上互相傳播，然後導致了現場的交通都有些出現問題了。
藍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扣住她的胳膊：“不能再簽了，要不然今天真回不去了。”
說完，她也不管顧清歌願不願意，直接冷眼睨著周圍那些人，大聲道：“她累了，不簽名了，你們都走吧。”
“怎麼這樣啊？明明說好簽的，你是誰啊？”聽到藍楓開始趕人，粉絲們有些不高興起來，指責著他。
“就是啊，你是誰啊？你憑什麼管我們的事情？顧晚都答應給我們簽名了。”
顧清歌也覺得已經答應給她們簽了，現在這樣走了不太好，藍楓卻冷笑一聲：“我是她的保鏢，你們現在把她堵在這裏不讓走，沒看到她簽得已經手抖了嗎？”
夜媽媽聞言，趕緊上前，她就比較和顏悅色了很多。
“各位，我知道你們都很喜歡你們的偶像，但偶像也是人，她今天已經替你們簽了兩個多小時的名了，你們一人一個可能覺得不累，可她是一個人，而且隻有一雙手。你們難道不心疼你們的偶像嗎？”
聽言，粉絲們才注意到顧清歌的手的確有些發抖，而且因為一直站在太陽底下的關係，她被曬得都出汗了，額前粘著濕了一片的流海，白皙的臉頰也被曬得紅通通的。
她們這才意識到顧清歌的確已經簽了很久了。
顧清歌勉強露出笑容，搖頭：“沒關係，難得大家都在這裏，我再替你們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