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有個手下叫時源,你能逃過他的追擊,就說明你很有潛力,我還會在沈文清麵前討你,到時候事情交給你,我會更放心。”
男人眯起眼睛,危險地看著她。
“聽你這語氣,你是確定沈文清會幫你了?你要談的究竟是什麼交易?”
“嗬,不是他幫我,是我幫他。”
許幽藍冷笑一聲:“你以為他這麼大費周章地引你把我帶過來是為什麼?難道跟我玩過家家?”
“你說他引你過來?”
“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男人猛地反應過來,想起這些天的事情,似乎如她所說。
想到這裏,男人的眉深深地蹙了起來,如果真是沈文清要把人引過來的話,那為什麼……他還能留她嗎?看看許幽藍的樣子,男人深知這些天對她所做的事情,她過後一定會對自己出手,留著她就是對自己過不去。
可是……
正思索著,許幽藍卻突然拍了拍他的臉頰:“別想了,是不是我忘記告訴你了,我跟沈文清是舊相識了,他想找我,就是為了借我達成他的目的。所以這次不是我要跟他談交易,是他有求於我,你現在還不想帶我去見他嗎?”
最後,許幽藍如願以償見到了沈文清。
是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裏見到他的,沈文清慵懶地坐在沙發上,許久不見,他依舊戴著那副鑲金邊的眼鏡,穿著銀白色的西裝,打著領帶,袖口和衣領都理得非常平整,看起來就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然而這副儒雅的樣子,鏡片底下那雙眼眸裏卻藏著犀利與陰戾,頭頂的燈光投下來,讓他的鏡片反射出光芒,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麵前放的是紅酒和牛排,還有一些西式的糕點什麼的,旁邊幾個女人在替他按摩著,顯然日子過得極為愜意。
許幽藍看他這個樣子,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盡管男人在來之前已經給她找了一身衣服換上,但都是很粗鄙的質量,而且飽受折磨的她氣色看起來很差。
從前跟沈文清見麵,她都是對沈文清很不屑的,現在在他麵前,她竟然覺得自己沒有臉起來。
想起這些日子所遭受的遭遇,許幽藍氣不打一處來,猛地走上前,端起了桌上的紅酒朝沈文清潑了過去。
一杯紅酒全潑在了沈文清的臉上。
周圍的女人們尖叫出聲,旁邊的男人迅速上前製住許幽藍,將她按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許幽藍:“放開我!就你們也敢碰我,放開!”
沈文清被潑了滿臉的紅酒,卻並沒有惱怒,畢竟他是個有受虐傾向的人,隻不過鏡片被紅酒染濕了,看清楚眼前的人而已。
他抬手,將眼鏡摘下來,露出了雙狹長暗藏陰險的眼眸,惋惜地看著手中那鏡片,立即有女人上前:“沈先生,我替您擦掉。”
說完,那女的就要來拿他手中的眼鏡,沈文清由著她去,然後朝許幽藍看過來,見她那雙眸子裏飽滿恨意地看著自己,沈文清反而微微一笑:“這麼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