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源用槍抵住他的腦袋:“你再說一句試試?”
“夠了!”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是傅斯寒。
時源趕緊噤聲。
他可不敢惹傅斯寒。
傅斯寒將顧清歌托起來抱到自己的懷裏,她的嘴唇一開始是呈蒼白色,後來慢慢變紫,吃了解藥以後,顏色慢慢地淡下來。
“傅斯寒,你記住,我是不想看著她死·”沈文清的聲音傳來。
“你可要給我好好地護著她,等她活了,我說不定還會再來搶。”
傅斯寒抬眸,目光直直地對上沈文清。
“沈文清,你還算條漢子。”
聽言,沈文清頓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傅斯寒會這麼說。片刻,他薄唇微微翹起:“我想要得到的是她,而不是一具屍體。”
傅斯寒眼神逐漸變得嚴寒:“強扭的瓜不甜。”
“若我非要扭一扭呢?”
“後果你已經看到了。”傅斯寒道。
強扭的瓜的確不甜,強迫,最後隻會傷人傷己。
的確已經試過了,顧清歌如今的樣子就能證明了,隻是沈文清還沒有死心。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沈文清突然說道。
聽言,傅斯寒不禁冷笑,“就你這種傷害方式,什麼石頭都不會開。”
“你!”沈文清心中氣憤,卻被他噎住了話,半天說不出來。
傅斯寒已經給顧清歌喂了藥,見她臉色有所好轉,將她重新抱進懷裏,然後站起身。
“走吧。”
他冷聲道,帶著自己的人馬準備離開這裏。
路天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回過頭看向沈文清,因為他隻是過來送解藥,而沈文清也沒有說清楚到底要不要放他們走。
沈文清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跟剛才差不多,路天一時之間也看不明白,但他沒有說攔,路天便也沒有什麼動作。
“沈先生,不能放過他們啊!”沈文清的心腹還在後麵呐喊,然而沈文清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他憤恨得要命,但又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傅斯寒帶領著一行人離開。
直到他們的人影漸行漸遠,路天才重新回到沈文清的身邊,低聲問道:“沈先生,就這樣放他們走了嗎?”
沈文清目光追隨著遠處,目光緊緊地盯著一人,嘴唇微動。
“不放他們走,要讓她死在這裏嗎?”
聽言,路天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
想到這裏,路天便出聲道:“沈先生,您對顧小姐是真的挺好的。”
“好是好,可也讓她受到了傷害。”沈文清目光微沉,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他隻是想將她留在身邊,沒想到……
“隻是我沒想到,傅斯寒那個家夥,居然如此決絕,不願意把她交給我。”
提起這個,路天也覺得有些震撼。
當時他還以為傅斯寒會把顧清歌交出來,誰知道他居然抱著她一起離開,他是準備跟她一起赴黃泉的。
這種感情,令人震撼的同時,亦令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