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韻蓉撂下了這話,也不再看蕭清雅,趾高氣揚的帶著丫鬟離開了延禧宮。
從她轉身的那一刻起,蕭清雅的麵色就變了,蕭韻蓉那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的存在擋著別人的路了。
什麼叫她蕭清雅得罪的人可多了?無非是皇上太寵愛她,滿後宮的妃嬪都眼紅罷了,對於這一點,她在很早之前就做好心理準備了,這些眼紅算什麼?皇上的疼寵才是最重要的,她不至於清高到把皇上推出去分給眾妃嬪共享,畢竟皇上的寵愛就那麼多,多分出去一些,她得到的就少了,在這宮裏麵,無寵的妃子活得窩囊,處處受氣,她寧願忍耐那些一時的眼紅,也不願意背後寂寂無聲,痛苦的活著。
那麼為什麼蕭韻蓉要強調她得罪的人多了去?她難道會不知受寵會被眾人瞪大眼睛盯著嗎?蕭清雅覺得,蕭韻蓉話裏的意思就是她擋了路,別人要來收拾她蕭清雅了,這下毒,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開胃菜罷了。
聽蕭韻蓉的話,她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內幕。
清雅直視著蕭韻蓉遠去的背影,愣愣出神,她此刻多想把蕭韻蓉抓回來啊,逼著她說出所有包括下毒在內事情的真相,這樣她才能徹底安下心來,不用再去擔心在她的背後是否有一雙惡毒的眼睛在不懷好意注視她,想要看她跌下萬丈深淵……
蕭清雅最終還是沒有挽留下蕭韻蓉,雖說她心頭有千言萬語,可是她也知道單憑一枚耳飾,她不能要挾蕭韻蓉說出些什麼來,她沒有任何直接清晰的證據可以讓蕭韻蓉說不出話來,而且她這庶姐和她關係向來又不好,所以說即便是她知道了什麼,她也不會甘願冒大的風險把她知道的內幕都告訴給她蕭清雅。
蕭清雅無力的垂下原本扶著門框的手,此時蕭韻蓉和她的宮女的影子已經消失不見,蕭清雅心頭找到凶手的念頭,似乎也跟著她們遠去了,她無奈的發出一聲歎息……
紫月見蕭韻蓉一走,就迫不及待去給蕭清雅端藥了,要知道在平時的這個時候,清雅已經喝完藥起身到庭院內去散步了,可是蕭韻蓉一來,清雅自然無暇喝藥,紫月也不敢挑蕭韻蓉在的這個時辰把藥端給她家主子,畢竟蕭韻蓉說不準是害她主子的凶手,她斷不能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主子被她暗害。
多話的紫月不在內室,罄蕊又向來是個莊重沉穩的,這屋子裏沒人發聲,氣氛一時之間頗為沉悶。
見蕭清雅無力倚靠在門邊上,饒是話不多的罄蕊也忍不住開了口,“主子,您別站在門口吹風了,本來您體內的毒就還沒有解去,再患上了風寒,可如何是好?要知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你說的對,是這個理。”清雅聽了罄蕊的話,慢慢走至桌邊,坐下了。
見清雅興致不高,罄蕊又開口,“主子,眼下蕭韻蓉什麼也不肯說,那您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清雅把桌上的茶杯都推到一邊,趴了下去,她仔細想了好久,卻是沒有什麼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