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聽沒聽見有人在哭?”紫月疑惑的看著哭聲的方向,低聲說著,一臉警惕的模樣。
蕭清雅點點頭,“我也聽見了。”
她本不想去理會太多,可是這個紫月貌似還是不懂,知道的多了就是麻煩這個道理。如今這個樣子,她自然是不能再裝作沒看見,於是便和紫月兩個人循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因為怕嚇到那個哭泣的宮女,所以她們兩個人的腳步極輕。
循著聲音來到一處假山,而哭聲正是從那裏傳來的。蕭清雅越過假山來到假山的後邊,發現一個宮女正躲在假山後邊哭泣,她的身上是猙獰的疤痕,衣服半遮半掩的蓋在身上。
她的頭發淩亂著,散了下來,蓋在她的身上,看上去像是剛剛被欺負了一樣
蕭清雅心下一驚除非是翻了大錯的宮女,否則不會如此的狼狽。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她並沒有聽過後宮有哪個宮女犯了什麼大錯。
那麼這個宮女到底是什麼來頭,竟被打的如此不像樣,還躲在這裏哭泣。
蕭清雅忽然想起來,前幾天她和海如玲聊天的時候,海如玲曾告訴過她蕭韻容毆打宮女的事情,難不成這個女子是蕭韻容宮裏的?
這樣想著,蕭清雅忽然留了個心思,她故意發出聲音來,然後走到宮女的身邊,開口問到,“你是何人,怎麼躲在這裏哭泣?”
宮女正在傷心的哭著,忽然聽見有人過來,連頭都沒扭直接就跑了,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隻是在她站起來的時候,從懷中掉下來一張帕子,飄飄落落到蕭清雅的麵前。
蕭清雅愣愣的看著這個宮女的身影,顯然是有些被驚到了。不過轉念一想她倒也釋然了,這個宮女身上那麼多的傷痕,如今哭的又是這麼傷心,定是有極大的委屈。
可是如今的她應該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所以才會躲到這個假山後麵,排擠一下自己心中的愁怨。她應該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才會躲到這麼一個地方,可是卻不曾想被自己給撞見了。
蕭清雅將那個帕子撿了起來裝進自己的懷裏,然後折了回去,見紫月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她隻好搖搖頭道,“那個宮女見了我,便跑了,應該是不想讓人認出來。”
紫月撇撇嘴,再沒有將剛剛那個宮女放在心上。
蕭清雅出了假山以後,將手中的怕自從遞給罄蕊。
“我方才撿著一張帕子,你可能看出些什麼?”
罄蕊拿著帕子端詳了片刻,抬起頭來看著蕭清雅,“這帕子應該是清雅宮的宮女所用的,後宮裏沒個宮女用的帕子都是根據所在的宮分配的,主子住在延禧宮,所以奴婢用的帕子是這樣的。”
說著,罄蕊還將自己的手帕掏出來給蕭清雅看了看。
蕭清雅接過來細細的看著,這張帕子與那個宮女落下的乍一看是一樣的,可是右下角卻有個小小的標記是不同的。而紫月,用的也是這種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