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的女人,失心瘋的女人,被安頓在延禧宮之中,這裏宛若冷宮一般,變得格外的冷清。
門外些許細微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驚擾著蕭清雅。
私下知會了蕭子貴,希望能借他的口,幫襯幫襯。如今也是有幾天了,沒有絲毫的消息。
蕭清雅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失落。
蘇慧慧時不時的依舊是呆然的坐在那裏,從舒貴妃的寢宮裏回來,蕭清雅格外交代,要時刻的注意著蘇慧慧得一舉一動。
若然是她沒有猜錯,蘇慧慧願意放棄自己得生命,隻希望蘇父的安全。
而蕭清雅也清楚,舒貴妃這樣做,根本就是在借題發揮,相信蘇父的事情並不是太嚴重,也不會是一句話的事情。
蕭清雅需要私下得了龔閱的首肯,讓他們秉公辦理,這一切就都好說了。
可是現在,蕭子貴那邊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進展,一時之間,蕭清雅倒也是手足無措了。
“聖旨到……”
門外,一個刺耳的聲音驟然的響起。
蕭清雅忙不迭得衝了過去,無論結果如何,有聖旨總比沒有聖旨強。
蕭清雅打開了房門,海如鈴出現在她們的麵前。
蕭清雅先是一怔,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是跟自己敘舊?
不,不可能。
她們之間不過是曾經的姐妹,此刻卻是說不出來的生疏。
她如果真的知道自己得身份,或者確定自己就是蕭清雅,那麼這聖旨就是自己欺君罔上的罪名。
“蕭氏枝雅接旨。”
海如鈴手舉著聖旨,宣讀著,“皇上有旨,蕭氏枝雅細心照拂,蘇小主身子日漸好轉。臨近炎熱,特許蕭氏枝雅隨同伴駕,以備所需。”
這言外之意,自然是龔閱將蕭清雅從這延禧宮裏給拉了出去。
原本蕭晴雪是想借著蘇慧慧得身子,讓蕭清雅無法接近龔閱,她卻是忘記了,在龔閱的身邊,還有一個蕭子貴,會時不時的說了蕭清雅的瑣事。
無論是大同小異也好,還是別的什麼,龔閱想知道有關蕭清雅的事情,他就一定不會放棄。
“枝雅接旨吧。”
海如鈴眉頭微微觸動著,這似曾相識的模樣,讓海如鈴久久難以平靜。
如果不是龔閱斷言,如果不是蕭枝雅一臉陌生的模樣,她甚至都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蕭清雅,就是葬身火海的那個女人。
海如鈴不自覺的囁嚅著嘴唇,心中太多的回憶牽絆著自己,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平靜下來。
但是,海如鈴的心中卻是有些愧疚,竟然不願駐足。
“臣女接旨。”
蕭清雅伸手接了聖旨,“那蘇才是才人……”
海如鈴漠然,不願直視,側身冷言,“這自然是不用你擔心了,皇上隻有安排。”
海如鈴說完便是離開了延禧宮。
在這延禧宮裏,有海如鈴太多的回憶,甚至當她一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便是沒來由的壓抑,似乎在她的臉上,蕭清雅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