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深處,一切如故,蕭晴雪如願將長樂公主弄到了自己的寢宮。
隻不過幼子孱弱,每每也是啼哭不止,更不要說讓蕭晴雪安然入睡了。
這一日,依舊是如故,長樂公主高燒未退,又是到了陌生的環境,每每見到蕭晴雪都是啼哭不止,哪怕是威逼利誘了,長樂公主依舊是如故。
青紗帳外,陪侍的丫鬟,將簾子放好,便是靜坐在側。
果不其然,夜未過半,長樂公主蘇醒過來,嚎啕大哭。
蕭晴雪緊蹙著眉頭,憤然的撕扯著青紗帳,那陰冷的眼眸,變得碩大,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奶娘……”
奶娘聞聲而來,懷裏抱著啼哭的嬰孩,龔閱體恤蕭晴雪辛苦,除了將長樂公主的奶娘陪同之外,又是指派了一個經驗豐富的張嬤嬤來。
蕭晴雪陰冷的眼眸,漠然瞥了眼張嬤嬤,隨手一抬,侍寢的丫鬟恭敬的攙扶著蕭晴雪。
“怎麼回事?太醫白天不是瞧過了嗎?怎麼還是哭。”
蕭晴雪漠然的瞥了眼張嬤嬤,這跟著龔閱鼓吹的那個經驗豐富的奶娘,根本就是判若兩人嘛。
“回娘娘,小主子高燒已退,怕是到了陌生的地方,又是不見親娘,有些認生吧。”
蕭晴雪不厭煩瞥了眼張嬤嬤,“袁嬪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替她這麼說話。”
“奴婢該死。”
後宮之中,女人的爭鬥最為可怕,稍微的一句話,便可以刺激著彼此,讓她們這些個做奴婢的根本就防不勝防。
張嬤嬤撲通跪地,就算是她說的有道理,此番,她也是冒犯了蕭晴雪了。
蕭晴雪漠然冷哼著,不經意間把玩著指甲上的護甲套,那狹長的影像在氤氳的燭光下,顯得格外的恐怖。
“該死?”
蕭晴雪眉頭微微觸動著,“你卻是該死。”
張嬤嬤連同奶娘一並跪在地上,年輕的奶娘不時的搖晃著,安撫著抽泣的長樂公主。
蕭晴雪眉頭深鎖,騰的從軟榻上跳了下來,箭步的衝了過去,“你倒是慈愛啊。”
蕭晴雪冷冽的雙眸,怒目而視著麵前的二人,那陰冷的眼眸讓人不寒而栗。
蕭晴雪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綰環公主她都可以調教,更何況是這個丫頭。
蕭晴雪驀地用手緊攥著長樂公主的脖頸,“臭丫頭,你跟你娘一樣的讓人討厭。”
泛白的瞳孔,瞬間被殷紅取代,蕭晴雪變得越發的陰冷恐怖,緊緊的扼製長樂公主的脖頸。
冷不丁的衝擊,讓長樂公主雙唇發紫,呼吸不暢。
“娘娘,在這般,公主怕是就沒氣了。”
張嬤嬤見狀,忙不迭的阻止著蕭晴雪,龔閱自當是交給蕭晴雪躬親撫養,不過這後宮的皇子皇孫,哪個不是他們帶大的。
也便是帶的好了,主子的功勞,自己不過是得了主子的誇獎。
若然是出了事,主子不過是得了幾句教訓,而他們卻是人頭不保。
張嬤嬤下意識的請求著。
蕭晴雪漠然瞥了眼張嬤嬤,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手鬆開。
長樂公主咳嗽了幾聲,便又是大聲啼哭起來。
嘈雜的聲音,刺激著蕭晴雪,讓她七竅生煙,漠然的大聲說道,“我且是不管你們用了什麼辦法,是尋了那的惡犬恫嚇也好,還是別的辦法,今個夜裏,本宮若然是再聽到她啼哭,本宮饒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