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士科考試要五日之後就會放榜,雲辭高燒雖然退了,但他之前身受重傷,低燒也纏綿不斷,隻能一直纏綿病榻,無聊的翻著房間裏的書。
潮海生傷剛好了一些,便來到了雲辭的房間,雲辭仿佛在等著他一樣,他剛一到,雲辭便放下了手中書卷,說道:“潮大夫,如今還不想說說你們的計劃?”
潮海生單膝跪地,說道:“主子隻需靜觀其變,閣主已經打點好一切,到時隻要主子願意配合,那麼……大業可成。”
“你們閣主可知,有人要殺我?”雲辭懶洋洋的問道,語氣中夾帶了一絲冰冷。
潮海生猶豫了一下,仿佛是想到身上還中著毒,便點了點頭。
雲辭問道:“是誰?”
潮海生猶豫了許久,說道:“是個不能說的人。”
“我若是一定要你說呢?”雲辭淡淡的問道。
潮海生說道:“這是為主子好,主子,你該出府了。”
“但願如你們所願。”雲辭懶懶的說了一句,滿目的邪氣絲毫不像他原本的樣子,他又悠哉悠哉的拿起書卷,說道:“告訴你們閣主,我會配合他,不過我要知道我身上所中的所有毒。”
“主子,閣主沒有和你講條件。”潮海生冷冷的說道。
雲辭笑了一下,隨即看著潮海生,“你最好讓他和我講條件,不然皇上一定會和他講條件。”
“阿辭……”潮海生有些猶豫,雲辭又道:“別以為一個玄機閣就能控製我,我不想死,你們也不想把計劃毀於一旦,最好各退一步,拚的魚死網破誰也不好看。”
潮海生猶豫了許久,隨即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可是閣主不會給你解毒……”
“我不是他的奴才,”雲辭冷冷的看著潮海生,“潮大夫,你身上有我的毒,最好別跟我耍花招。”
“是。”潮海生隻好低下頭,無奈的說道。
京城的表麵是一層浮華,裏麵卻埋藏著無數肮髒和潰爛,玄機閣在京城根節頗深,雲辭想擺脫玄機閣的控製,無疑是讓玄機閣傷筋動骨,要讓玄機閣傷筋動骨的事他做不得,隻有一個人做得,那就是曾大刀闊斧打了天下的趙五。
而朝廷向來不涉足江湖之事,錦書為天下第一的殺手組織,雖然原本是有江湖背景的,但自從歸入官籍,錦書的殺手便不得隨意殺江湖中人,隻能接聖旨,為皇上辦事,一旦無故涉入江湖,必然引起江湖公憤,那是皇上也承擔不起的後果。
潮海生走後不久,雲辭懶洋洋的翻著書頁,錦無走了進來,問道:“怎麼了大爺,叫小的來是想吃糖還是想聽曲兒?”
“想聽曲兒錦大少主給唱嗎?”雲辭白了他一眼,放下書說道。
錦無眼睛一亮,立刻擺了個歌女要唱曲兒的姿勢,假裝手上抱著琵琶,捏著嗓音說道:“大爺要聽也不是不可以。”
“哦,”雲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那就唱一段天仙配吧。”
“你真讓唱啊,”錦無不再鬧著玩,收起了身段坐在雲辭對麵,自來熟的喝了一杯茶,問道:“身子好些了嗎大爺?”
“錦大頭牌唱個小曲兒許就好了。”雲辭從他手裏搶過茶杯,嫌棄的說道。
錦無臉皮比城牆厚,也不尷尬,笑嗬嗬的說道:“大爺您別急,等小女子日後有機會了定給大爺好好唱上一曲。”
雲辭白眼差點兒翻到天上去,錦無立刻哈哈大笑起來,正經道:“怎麼了,我看見潮海生從這裏出來。”
“潮海生是玄機閣的人你可知道了?”雲辭也正經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