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嗎?”雲辭掀開被子,疲憊的望著他。
雲亮道:“本來就是啊,你看看你,瘦麻杆兒一樣,這小胳膊,一撅就折了,出門怎麼打得過別人,還……”
“閉嘴!”雲辭還沒說話,雲亮娘走了進來,端著她熬了一上午的雞湯,一把塞進了雲亮手裏:“你再對辭兒說這些話打爛你的嘴!”
雲亮扁扁嘴,但很顯然雲亮的娘也是認同他的話的,隻是不想讓雲辭為自己實力堪憂傷心,雲亮娘對雲辭道:“聽話,別亂跑,把湯喝了。”
隨後轉頭惡狠狠的對著雲亮:“把湯喂給辭兒,他不喝手給你打斷!”
“他不喝關我什麼事?”雲亮不滿的說道。
然而他娘並沒有理他,女人擦了擦手,轉頭就和院子裏剛養的一群小雞鬥智鬥勇去了。
雲亮看著雲辭,雲辭一轉頭,躺回被子裏,擺明了不給臉。
雲亮無奈,剛惹了人就要討好,他猶豫了半天,說道:“這樣吧,我給你說個事兒,好不好?”
雲辭不信他狗嘴裏能吐出什麼象牙,本不想聽,奈何這次雲亮因為他多關注了些京城傳來的消息,還真就吐出了象牙:“你知不知道瑞親王被賜死了,聽說是被寶親王陷害的,皇後把寶親王叫到皇宮,生生將寶親王打死了?”
“你說什麼?”雲辭忽然坐了起來,有些頭暈,卻什麼也顧不得,問道:“皇後殺了寶親王?”
“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雲亮撇撇嘴,“聽說寶親王被國師和望山王府的小姐救了,寶親王家裏養著一顆什麼神草,叫……什麼來著,一棵用下去,一個血人兒竟然又救活了過來,你說神不神奇?”
“瑩草?”雲辭輕聲問道。
雲亮道:“對,就是瑩草,那寶親王是個怪人,聽說書的講,他們家的小婢女竟然攔著望山王府的小姐,死活不讓用瑩草,說是給弟弟養的,你知不知道寶親王的弟弟是誰?”
“來人!”雲辭忽然叫到。
雲亮愣了一下,房間裏忽然出現四個黑衣人,雲辭冷聲問道:“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黑衣人單膝下跪,門外一人聲音傳來,說道:“老夫不許他們告訴你。”
“閆老,你別忘了到底誰是摘星閣的主子!”
此時的雲辭極冷,雲亮沒有見過,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他愣了許久,隻聽閆老平靜的說道:“少主,你是摘星閣的主子,就該知道你代表著什麼,你覺得你的傷,還能再做什麼?”
“我不需要你管,”雲辭起身,想要出去,雲亮娘聽見動靜,立刻衝了進來,大聲問道:“怎麼了?”
雲亮不敢說話,女人連忙上前握著雲辭冰冷的手腕,柔聲問道:“怎麼了辭兒,別生氣,有什麼告訴二娘……”
“他是我哥哥……”雲辭看著女人,忽然說道:“瑩草是他為我養的,是因為我,他才傷的那麼重。”
“少主,”閆老從女人手裏扯過他,說道:“他不是你哥哥,他是摘星閣仇人之子。”
雲辭愣了一下,聽進了閆老的話,閆老皺了下眉,似乎想說些什麼來讓雲辭高興些,可話到嘴邊,他想起摘星閣如今的處境,隻好說道:“你現在好好養身體,雲霜再不除去,你會有危險的。”
雲辭轉頭看向他,他的手指依舊冰涼,近幾日都是閆老用藥壓製,摘星閣隱於暗處研究雲霜十八年,如今總算有了些眉目,之前雲辭身體太過虛弱,閆老並不敢嚐試,所以一直拖到了如今。
雲辭點點頭,不再提趙子霖的事,乖乖的回到了床上,雲亮萬萬沒想到那個怪人護著的瑩草竟是給雲辭養的,因此有些擔心,問道:“阿辭,你沒事吧?”
“瑩草是世間至寶,他借玄機閣的手給趙子霖的那棵其實出自摘星閣,活死人肉白骨,他不會有事的。”
“閆老,我現在,想洗經伐髓除去雲霜……”
閆老愣了一下,麵上帶了薄怒,說道:“你現在功力恢複不到一成,別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