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亮還在外麵等著,見他出來立刻瞪著他,雲辭示意隱衛解開了他的穴道,雲亮就叫道:“你幹什麼,你怎麼對人動私刑?”
雲辭的手還在顫著,他刻意將手放在袖子裏,有些頭疼,不想理雲亮吵吵,便自顧自的轉身離開。
雲亮推開隱衛衝向剛剛的房間,雲辭看了隱衛一眼,隱衛立刻攔住了人,雲辭道:“告訴魏秋雨,她的交代我若是不滿意,她知道夏玨然是什麼下場。”
“是。”隱衛點頭,嚴肅的攔著雲亮,眼看著雲辭轉身以輕功離開了山頭。
雲亮氣急,很想追下山問問他,但又擔心房間裏被打的一身是血的人,隻好對隱衛說道:“各位大俠,難道你們就看著阿辭動私刑嗎,這樣會死人的,那個人到底做了什麼?”
隱衛不會回答他,因此他隻能自己抓心撓肝的想辦法救人,一時間也不再跟著雲辭了。
閆老就在此時見了雲辭,雲辭揉著額頭,閆老想要上前,半步後頓住,說道:“少主叫屬下前來是?”
雲辭放下揉著額頭的手,說道:“皇上要舉辦浮雲宮的宴會,一個冒牌貨,不該超過摘星閣的地位。”
閆老點頭,皺眉道:“但畢竟浮雲宮是染衣的地方,少主現在無法對付染衣。
藍拂衣還叫藍染衣的時候,曾是摘星閣那一輩中最為出色的弟子,當初摘星閣裏的老人都喜愛他,即使他背叛摘星閣致使摘星閣沒落,那些老人依舊會習慣性的叫他染衣。
不說雲辭身子太弱,就算是雲辭身體全盛,他年齡太小,武功不可能達到藍拂衣的高度,更何況藍拂衣背後還有藍家,藍家,還是風沂的家。
“摘星閣從不是偷偷摸摸的存在,我要摘星閣出現在世人麵前,閆老,就拿玄機閣開刀吧,告訴天下,摘星閣回來了。”
閆老看他滿不在意的樣子,許是年輕的小少主這份自信,讓他也莫名的覺得曾經的摘星閣首徒藍染衣也沒什麼的,這不,他們的小少主已經慢慢的長大了,擔得起一個傳承千年的摘星閣的責任。
雲辭雖然命人給夏玨然拔了毒引,但猶如當初中了刻骨的雲辭,毒引並非最要命的,那一次次不斷發炎傷口才最可怕,更何況此時夏玨然身上傷口無數,又沒有元寶公公給的藥壓製,魏秋雨要是想讓她唯一的兒子活命,雲辭說什麼她就必須聽什麼。
魏秋雨做了玄機閣夫人多年,與虎謀皮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魏秋雨不傻,明白就算夏滄林護著皇家血脈,也沒什麼義務護著一個皇家妃子,所以在玄機閣那樣的地方生活這麼多年,雲辭敢確定她手裏一定有些什麼東西能威脅玄機閣,或者說她能更快的找到夏滄林,他當初留了魏秋雨一命也是為了這個。
雲辭賭的沒錯,魏秋雨確實知道不少東西,一早的夏滄林確實是為了報答前朝皇帝的知遇之恩,是真的一心愛護夏玨然的,但魏秋雨曾是個深宮裏出來的女子,她清楚一個人的忠誠在利益麵前總是不值一提,因此為了她和兒子活命,在夏滄林還算忠誠那幾年,將這個幾乎完美無缺的人所有的一切了解的清清楚楚,連玄機閣到底幾個據點,夏滄林愛吃什麼菜她都清清楚楚。
沒有人完全沒有弱點,連藍染衣和雲曦月這樣的人都有,夏滄林的弱點魏秋雨交代不出什麼,可雲辭此時已經不太需要夏滄林的弱點,他想要的是幹幹淨淨的將玄機閣連根拔起,重新建立起摘星閣對於這個江湖的震懾,因此魏秋雨的一份玄機閣所有據點的圖要更有價值的多。
夏滄林曾被雲辭控製的隱衛下了毒,那是摘星閣的毒,就算玄機閣擅長製毒,短時間內絕不可能解開,因此在浮雲宮大宴之前,早已落魄的玄機閣被摘星閣滿江湖的追殺,不出五天,玄機閣消失在了江湖中。
玄機閣是江湖中很老牌的勢力了,他們也統治了江湖不少時間,後來被皇族追殺,但狡兔三窟,夏滄林自從不再露麵後,連錦書都未曾讓他們傷筋動骨,而摘星閣卻將他們連根拔起。
為什麼確定連根拔起呢?因為摘星閣少主忽然要破例召集武林大會,要所有江湖人看著玄機閣的沒落,以及摘星閣的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