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傾說話,祁婧文更是怔了一怔,他話裏的意思她竟是一句都沒聽懂。
她心裏有些慌亂起來,但是不表現在臉上,隻是皺眉說道:“我們前幾日才說好的,怎麼這麼快你就忘了?該不會是你拿走了兵符和國璽,就打算翻臉不認人了?”
“兵符和國璽?”
怎麼還牽扯到了兵符和國璽,他什麼時候拿了她的這兩樣東西?
可是祁婧文的表情又不像是說假話,隱約還有些責怪他的意思。
他不在她身邊的這大半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
殷墨傾:“你的意思是前幾日你就見過我?”
祁婧文心中覺得不妙:“殷墨傾,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殷墨傾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不,我想你是不是讓人給騙了?”
“不,這不可能?”祁婧文踉蹌後退兩步,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殷墨傾說她被人騙了,他的意思就是前幾日她見到的人根本就不是他,這怎麼可能?
“你再仔細想想,那日見到我的時候,我是什麼樣子?”
她將那日所發生的一切都一字不落的告訴了他,殷墨傾思索著,祁婧文這才發現了其中最大的漏洞,然後說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定是席煥為了騙走我藏起來的兵符,才裝扮成了你的樣子,我就說哪裏不對勁,每次一想起那日就覺得那人模糊看不清模樣,一定是他在我的飯菜裏下了什麼,才會讓我產生幻覺?隻有他才能有這麼下作的手段?”
祁婧文氣的渾身發抖,殷墨傾上前扶住她,沉聲勸說道:
“其實我覺得這兩樣東西被拿走對你而言,也未嚐不是好事,你被這王位桎梏,反而不得自由,倒不如放開心,你就會發現這世間其實並非你所看到的那樣,隻有權利~”
祁婧文一把拂開他,向後退了一步:“你住嘴,我從小經曆過什麼?像你這樣的天皇貴胄,又怎麼能體會?”
殷墨傾低著頭看她,眼裏隻有她,她還像當初拒絕他時一樣渾身帶刺,不止紮傷了他,也紮傷了她自己,他眼中隻有憐惜:
“我知道,你在青臨吃了不少苦,我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可是你現在手裏已經沒有了這兩樣東西,留在這裏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跟我回去,我向你保證,以後絕不會讓你再受到和過去一樣的苦…”
“我說過,青臨是我這輩子最厭惡的地方,就是死我也不會再回去那個地方…”
“如果你跟我回去,我向你保證,過去欺負過你的那些人,我都會交給你,讓他們都任由你處置,或者你還有別的條件,都可以提出來,我全都答應你,隻求你能跟我走~”
祁婧文冷冷的看著他,心中卻依然被他感動了,隻是殷墨傾還是不夠了解她,她對王位有多執著,隻有她自己心裏明白。
也許她執著的不是王位,而是那萬人之上的權利,讓她跟他回去青臨,她不照樣得仰人鼻息,任人指點。而她早就受夠了這些,這輩子她不想再成為別人腳下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