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阮清那邊，對藥物的研究已經漸漸有了頭緒。
他發現每次給小白鼠用調製的中藥之後，那一批小白鼠跟對照組相比存活時間更長，癌細胞在擴散一段時間之後就不會繼續擴散，至少不會轉移到其他器官。
很可惜，即便做到這點已經很了不起了，還是沒法從一開始就抑製住癌細胞，調製的藥物好像還少了些東西。
今天跟往常一樣，張阮清調製好藥物，給籠子裏麵的小白鼠喂了一些，然後做觀察記錄表。
房間門被推開了，劉徹走了進來：“張先生，真是對不起，藥房那邊還是沒有你要的藥物。”
張阮清並沒有流露出特別失望的神色，似乎早已猜到了。
經曆了連日的失敗，他已經總結出一定的經驗，調製出來的中藥雖然已經顯現出療效，但好像總是缺了一樣東西。
張阮清左思右想，總算是想明白了，他缺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針對小白鼠的特殊藥物。
人有陰陽調和，五髒六腑，可是放在小白鼠身上就不完全相同了，小白鼠跟人的身體構造和體型有十萬八千裏的距離。
所以僅僅從人類的角度出發，無法完全抑製住小白鼠身上的癌細胞，需要靈活改變，調配出適合小白鼠的藥物。
“沒關係，沒有藥就沒有藥吧，沈月夕那邊的進度怎樣了？”張阮清一邊調配藥物，一邊問道。
他隨手將改進之後的方子寫在紙條上，然後放在一邊，就繼續幹別的工作。
這時候，趙雲文剛好走到張阮清的辦公室門口，聽到張阮清的話，趕緊趴在門背後。
劉徹將看到的情況如實彙報：“沈月夕那邊也還沒有什麼進度，不過張先生，偷偷關注別人在做什麼，可能會讓自己分心。”
他是個老實人，最開始還挺看好張阮清的，可沒想到這幾天張阮清卻讓他去打探沈月夕的情況，難道也難免落俗？
躲在門後的趙雲文一聲不吭，心裏卻是罵開了：“還以為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也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天下烏鴉一般黑嘛。”
這下他心裏平衡了，原本選邊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既然連張阮清都拉攏劉徹的話，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張阮清哪能不知道劉徹的想法，他解釋道：“劉哥，我讓你看沈月夕的進度，是有原因的，現在我已經將藥物的配方弄了個大概，但受到設備條件的限製，很難繼續推進工作。”
劉徹聽了之後眼前一亮，敢情這小子已經將藥物的配方都摸索出來了，他從門縫中瞥見張阮清手邊的紙條，默默將上麵的配方記下來。
張阮清繼續說道：“如果沈月夕那邊還沒有什麼進度的話，我想借用一下她的實驗室，這樣也不會影響到她的工作。”
研究分為理論研究和實踐操作兩個階段，沈月夕還沒有什麼進度，說明她還處於理論研究的階段，那些專門從沈氏集團運過來的先進設備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物盡其用。
當然了，張阮清也可以讓司徒薇更換更先進的設備，但是那樣一來就要耗費幾天的時間，設備也不一定有沈月夕房間裏麵的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