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阮清要求司徒薇趕緊報警,用法律程序來維護自身的利益。
司徒薇苦笑著搖搖頭,在這方麵,剛出校園不久的張阮清還是太天真了。
“已經晚了,報警也沒有用,趙雲文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怎麼死的?不是你們幹的吧!”
張阮清的內心十分震驚。難道是這頂峰集團不滿趙雲文的所作所為,惱羞成怒,殺人滅口了?
司徒薇接著說道:
“前天他從我們集團離職之後,晚上去跟一幫朋友慶祝,回來的時候他的車子撞上了一輛拉土石方的自卸車。那個土石方的司機據說是酒駕,車速還非常快,趙雲文一家三口乘坐的轎車被壓成了廢鐵,當場一家三口就都死了!
而那個酒駕的司機也死了!
這件事情,屎盆子已經扣到頂峰集團的頭上。昨天警方還把我叫去詢問了一整天。
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件事情絕不是頂峰集團所為。如果想要報複一個人,我們頂峰集團有的是比這厲害而且更加合法的手段。
況且對我們而言,趙雲文活著要比他死得更有價值。你想想看,如果趙雲死了,那麼得利最大的是誰?”
張阮清靜下心來仔細思考,很快就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
現在頂峰集團已經掌握了趙雲文犯罪的證據。他這一次縱火造成了頂峰集團十幾億的損失,這個事情要是由他單獨來扛,恐怕得吃花生米。
所以趙雲文勢必會將沈月夕給供出來。到時候沈氏集團不但不能繼續研發抗癌藥物,沈月夕甚至還得麵臨牢獄之災。沈氏集團還得掏出巨額的賠償。
在這種情形之下,殺人滅口也就變成了最有效也是最經濟的辦法。
“難道是沈氏集團幹的?”
“沒錯。”
“警方會查出來吧。”
司徒薇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他們做得非常隱蔽。那個開著自卸車的司機是一個老光棍,獨身一人,平時就愛喝酒。
通過多方的走訪並沒有發現他跟沈氏集團的人有什麼聯係。
對那個司機進行屍檢發現他體內酒精含量嚴重超標。可問題是他們拉土石方的工地距離事發地點50多公裏,按照屍檢這司機體內酒精的含量,如果換成普通人是根本沒法駕駛車輛。這50多公裏他是怎麼開過去的,根本就解釋不清。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大概率成為一個沒法破獲的懸案。甚至警方現在的調查重點都放在了我們頂峰集團上麵。”
“那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要趕緊完成你的實驗,爭取在沈月夕的前麵把抗腫瘤藥物研製出來。
隻要我們搶先一步完成抗腫瘤藥物的研製並通過臨床的實驗,申請國家專利,那麼沈氏集團所做的這一切都成了無用功。
小張,我想知道的是,你能不能繼續你的實驗,並搶在他們之前完成。”
張阮清陷入了沉默,他的大腦在高速的計算著。實驗的大多數步驟,沈月夕都掌握了。但是最關鍵的步驟,最後的那一個多小時,沈月夕並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