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夕又一陣手忙腳亂,她的衣服上已經沾滿了血跡, 她顧不得這麼多了,趕緊給老楊止血,然後繼續清創。
直到半個多小時之後,傷口才被處理完畢。
沈月夕又給老楊打上了一個消炎的吊瓶,然後開始給他縫合傷口,畢竟她不是外科的醫生,縫合的時候雙手顫顫巍巍,又讓老楊遭了不少罪。
終於,治療結束了,沈月夕此時也已經精疲力盡,癱軟在一旁的椅子上。沈仲文趕緊讓手下人帶著沈月夕去清洗和更換衣服。
老楊躺在床上,非常感激的看著沈家父女。
沈仲文急切的問道:
“老楊,到底怎麼回事,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老楊此時已經非常虛弱,不過既然沈仲文問起來,他也強打著精神回答道:
“前麵的行動非常順利,後來出了點小插曲,那個張阮清竟然是有功夫的,他的身手非常厲害,這麼說吧,你的幾個貼身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我找了幾個幫手被他幹掉了,不過倒也省去了滅口的麻煩。
然後我準備帶張阮清離開,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來了另外一個人襲擊了我,我的另外幾個手下估計已經死了,我也中槍了……
不過請您放心,我並沒有暴露,即使警方想查也查不到咱們頭上。”
沈仲文也很吃驚,對於自己保鏢的實力他還是很自信的,可老楊卻說張阮清更厲害,這太出乎預料了。於是拉住老楊的手:
“老楊大哥你辛苦了。等這兩個吊瓶打完之後,我就安排人送你去醫院。反正現在彈頭也取出來了,醫院也看不出你到底是什麼傷。”
“謝謝沈先生……”說到這裏的時候,老楊氣若遊絲,這麼長時間的消耗,已經耗盡了他身上最後一次了,再加上麻藥的作用,他昏厥了過去。
沈月夕此時換完了衣服,手上臉上的血也被洗掉了,他和老楊身上染血的衣物已經被保鏢拿到灶台那裏,又倒了點汽油給燒掉了,她呆呆的站立在那裏,看著病床上的老楊。
一直以來沈月夕認為自己是個心腸很硬,不把別人生死當回事的人。在她眼裏看來,老楊就是個工具,自己隻要動動嘴,動動歪腦筋就能把別人玩弄在鼓掌之間。
可是現在,看到老楊的慘狀,還有剛才淋漓的鮮血,這對水月夕的衝擊太大了。
就在這時,沈仲文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好了,咱們該回去了, 我已經讓人聯係了醫院,也安排好了人在這裏照看老楊,等明天一早,就送他去住院。”
沈月夕點了點頭,她恨不得背生雙翅馬上逃離這個地方。
父女倆上了車,此時院子裏還停著一輛廂式貨車,這也是沈仲文派來的人。
沈沈仲文朝貨車門口站著的那個人點了點頭,而那個人也向沈仲文做了一個OK的手勢,車子就這樣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