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吵?”孟叢虎一臉怒容暴喝一聲:“天馬上就要黑了,你們這般爭吵,有什麼意義嗎?孟老四,這裏麵就你叫的最歡,沒有哨站已經是事實了,你倒說說,你想怎麼辦?難道你想躲回禦獸山莊不成?”
“我倒是想躲回禦獸山莊,我得能躲回去才行啊……”孟老四拉長了本就狹長的臉,一臉不甘的說道:“沒有哨站,我們難道要露宿在魂獸山林之中嗎?都怪你帶了王動這累贅過來,我們要是腳程快一點的話,早就可以趕到下一個哨站了……”
“是啊,我們這般倒黴,肯定是這流人害的,他就是掃把星,帶著他,我們不會有好運的!”
“沒錯,哨站毀了,他還有臉在這說風涼話,不知道他是安的什麼心!”
聽到孟老四的話語,頓時有人開口聲援起來。
王動聞言臉色一冷,從禦獸廣場集結開始,這些人就開始針對自己,到現在更是口無遮攔,他隻能想向眾人提供一個過夜的辦法而已,沒想到竟會遭到這些人這般的抵觸。
“都不要吵了!”孟叢虎再度大喝一聲:“指責別人有什麼用處麼?沒了哨站,除了就地安營,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孟老四說的對,我們去下一個哨站!”
“對,我們在天黑前趕到下一處哨站不就可以了嗎?”
聽到孟老四提起下一個哨站,眾人心中紛紛有了一絲希冀,隻要眾人能在天黑前趕往下一處哨站,夜晚就不再是問題。
“萬一下一個哨站同樣被摧毀了呢?”孟叢虎嘴角一抖,對眾人的反應極為無語。
“不去看看怎麼知道呢?”
眾山林豹騎手如同商量好了一般,開始不顧孟叢虎的命令,徑直驅豹前行起來,孟叢虎無奈,兩腿一夾,驅趕著凜冬虎跟了上去,為眾人指引下一個哨站所處的位置。
夜色完全降臨下來之後,眾人來到了下一處哨站的所在地,看著眼前的山石碎片和殘垣斷壁,孟叢虎開口說道:“這下,你們死心了吧?”
一幹山林豹騎手頓時麵麵相覷,這個哨站竟也被獸潮摧毀,這讓他們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是有哨站,你們就能躲得過獸潮?夜色已深,不宜趕路,大家都接受哨站被毀的事實吧……”孟叢虎說罷,臉色變得嚴厲起來,他高聲叫道:“我命令你們原地紮營,不聽命令者,我會如實上報四位長老。”
眾山林豹騎手無奈,提心吊膽的從山林豹上下來,簇擁在哨站的廢墟之前。這處哨站雖然已被報廢,但還是有半堵牆留了下來,這堵牆成了這些豹騎們的心理依托,他們紛紛靠了過去,在牆下躺了下來。
“你們趕緊休息,我和王動會為你們守夜!”見眾人臉上均是一副惶然不安的樣子,孟叢虎開口說道。
“用不著王動守夜,我們不放心!”
“不用他假惺惺的給我們守夜,要不然,我們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眾人的一番話再度刺痛了王動的耳膜,他隻感覺自己氣結不已,他沒想到自己已經不受待見到這種程度,就連的受累替他們守夜都會被他們拒絕。
眾人不待見自己,王動也懶得去做什麼好人,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勢躺了下來,隻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王動被一陣驚呼叫醒 ,他連忙起身,隨著被吵醒的眾人一道,往那驚呼聲的來源處跑去。
在王動的視野中,三四個狩獵隊成員圍在一起,一臉駭然的看著什麼東西,那一聲驚呼,就是其中一人發出來的。
王動和眾人一道走了過去,沿著三人的視線方向一望,頓時錯愕的張開了嘴巴,有的狩獵隊成員根本受不了眼前的一幕,彎下腰瘋狂的嘔吐起來。
映入王動視野的,是三個禦獸山莊弟子的屍體,事實上,這三具屍體已經被踩踏撕扯的麵目全非,完全混雜在一起,成為一攤肉餅,看不出到底有幾人。
“這是孟七隊伍裏的其他三人!”聞訊趕來的孟叢虎看到眼前的一幕後,頓時驚叫道:“沒想到他們死的竟如此淒慘,連人形都失去了!”
看著那屍體的慘狀,王動搖了搖頭,他回望了那殘破的哨站一眼,又看了看腳下零落散布的石塊,開口向孟叢虎說道:“孟七的隊伍可能是發現了紫睛暴猿的存在後,倉皇逃至這個哨站,但隨之而來的獸潮將這哨站摧毀,三人當場死於獸潮之中,隻有孟七一人逃了回去。”
“王動分析的不錯,哨站的破碎方向朝向這邊,石塊一直散布至此……”孟叢虎點頭沉吟道:“很可能獸潮到來之際,那幾人仍舊躲在哨站之中,結果獸潮連人帶哨站一同蹚平……”
兩人的分析讓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一想起昨晚他們還想尋找哨站過夜,他們的臉龐便不由得滾燙起來,麵對洶湧的獸潮,哨站就如同紙糊的一般毫無用處,這三人死狀就是很好的例子。
“逝者已矣,我們執行任務要緊……”孟叢虎收起臉上的黯然,抬頭衝眾人說道:“大家收拾行裝,我們要繼續趕路,待我們收服了紫睛暴猿,再來將幾位師兄弟的屍體帶回禦獸山莊,將他們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