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以為老朽什麼賭石都開啊?非上品難入法眼!”清老頭反駁,直接將頭扭向一邊表示不屑。
“黑,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又是一番爭吵,好不熱鬧,惹得路人紛紛側麵,王動無奈搖頭,都替他們感到臉紅。
他再次觀察手中賭石,心中漣綺再起,這一次格外清晰,那是造化武魂傳出來的躁動。
“難道真有什麼東西?”王動疑惑,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出現,“就這塊了,權當做個紀念吧!”
“哎,老幺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處女石啊,就敗在這上麵!”眾人一陣哀歎,全都是一副惋惜的表情,甚至連清老頭都開口讓他再選一塊,這塊就當選一送一親情附帶了。
王動滿老子黑線,都什麼跟什麼啊,他婉言拒絕了,這車賭石他沒有出任何力,大家又當他做兄弟,他不想如此。
眾人見王動堅持,也就不再勉強,雖然希望不大,但是大家依然一臉熱切希望奇跡發生。
“現在就開?”王動道。
“廢話,看人開賭石那可是一大樂趣,你沒看見賭石坊每天人上人海,以為都是賭石的啊?一大半都是看熱鬧的。”
“不過很多人啊,不自覺,看著看著手就癢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內褲都差點賠在裏麵!”在馬車最後麵,一個滿身酒氣的醉鬼開口,說完還灌了口美酒,然後斜眼瞥了瞥一旁的清老頭。
這人是老五,人稱醉五,很少說話。
清老頭臉刷的就紅了,像是被人踩著尾巴似的一跳老高:“我說你個缺德老五,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有完沒完了,有時沒有張口就來!”
“沒完!”老五眉毛刷的豎了起來,晃晃悠悠指著清老頭鼻子道,“你他媽跑了,老子被扣在那裏挖了三天賭石,要不是大胡子趕過來,老子現在還在裏麵呢!”
“……”清老頭啞巴了!
王動瞥眼,清老頭還真不是個東西啊,居然連這種事都幹得出來,看來以後得提防著點,別丫被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他歎了口氣,將心思收了回來,而後學著清老頭並指如刀刷的就劈了下去。
“啊……疼,好疼啊!”王動一條老高,臉都憋紅了,感覺劈在龍龜身上一般,兩根指頭差點沒斷嘍。
其他人先是一愣,而後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別看清老頭,賭石可不是這麼開的!”
王動一陣鬱悶,怎麼也沒想到賭石如此之硬,要知道到了武師境界雖然不能移山倒海,但是手削粗鋼,拳碎頑石還是輕而易舉的,結果劈在賭石上不僅沒反應還差的傷了自己。
“賭石硬切堅,而且質量越高硬度也越強,強開很容易傷到自己,更加不好的是容易壞了裏麵物件,所以開賭石也是有方法的,在賭石坊甚至有鑒石師,他們專門開賭石,絕對不會弄壞裏麵的東西。”大胡子解釋道。
醉五也難得開口道:“開賭石講究一看,二聞,三削,裏麵可是有很大的學問呢!”
“還有這東西?”王動啞然,看來真是輕瞧這個行業了,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之後眾人更是向他演示了一番,所謂一看,便是看紋路,每顆賭石的紋路是不一樣的,這樣下刀的時候更具紋路來走,是絕對不會破壞裏麵物件的。
二聞,那是最為難的一項,唯有少數鑒石師才會,據說甚至可以探出賭石賤貴。
三削則是一種手法,這種手法學不來,完全看武魂屬性,鋼中帶柔是最為理想的,太剛硬的武魂就會想清老頭一樣,一刀削,真開出什麼東西多半不保,太柔弱的武魂則切不開。
“與拿來如此!”王動了然,原來需要動用武魂的力量,憑借蠻力是無法破開賭石的。
他心中微動,鋼中帶柔,他的武魂是造化武魂,這種條件似乎隻需要武魂稍作變化就完全搞定了。
這一次他深吸了一口氣,冥想了片刻而後突然睜開眼睛,隻見他雙指上纏繞著兩股氣流,而後飛快的削動著,手中原本就不大的賭石刹那間就縮小了一圈,而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削減。
“這……好快,而且剛好是剛柔武魂,這也太巧了點吧?”
其他人傻眼,他們六人,能開賭石的除了清老頭隻有大胡子一個,而且兩人都無法如此完美切開賭石,而王動一出手卻已經有了賭石坊鑒石師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