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督軍前線作戰的時候,他們還在不斷的訓練新軍,整個荒城儼然成為了瘋狂的尚武之地。
而這一切隻因為荒城要選出新的十大家族,這一次卻不是荒令,而是聽雨樓的殺令,一麵“樓”,一麵“殺”。
曾經代表著死亡,但是現在卻代表著榮耀。
“新的十大家族不會是一成不變的,隻有最強的家族才配稱得上十大家族的稱號。”
“我需要的不是你們的忠誠與臣服,我隻需要一個鐵桶一般的荒城。”
最終,王動聽取了奴夕的建議,荒城名義上依然沒有什麼變化,而實際上也並沒有實現王動所說的統一。
但是卻出現了一種奇異的現象,荒城上的戰士們越來越猛,越來越強大。
“為了家族的榮譽,殺啊!”
“開什麼玩笑,敢跟我們歐陽家族搶風頭,兄弟們衝啊!”
荒城十幾米的城牆上,一隊隊人馬就這樣放下一根繩索衝入了外麵的千軍萬馬中,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還能不能回來。
這樣的場景幾乎天天上演,有的人被釘死在城牆上,有的人被外麵的千軍萬馬砍成肉泥,但是真的有人就這樣殺了七進七出活著回來了。
這造就了一個詭異的場景,明明是兵臨城下,敵軍更是荒城的百倍,但是荒城卻是越打越興奮,士氣越打越高,幾乎每天都有人下城挑戰。
這樣的結果就是城外的千軍萬馬完全成了練兵場,短短一個月,荒城雖然同樣死傷慘重,但是卻多出了上千名武尊,成功晉級了八名武宗,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的上漲。
當王動召見過新晉級的八位武宗後隻有一個感概:“殺戮果然是最好的修煉方法。”
想當初,一名武宗的誕生需要多麼漫長的時間,而且數量稀少到令人發指,但是現在簡直太容易了,隻要你是個瘋子,隻要你成天吃完飯就下城去殺個天翻地覆,隻要你最後還能夠活著回來,實力不漲那是不可能的。
“兄弟們,反攻的時候到了,城外就是一群綿羊,而你們是狼。”
一名新晉級的武宗站在城頭上大聲的喊道:“現在,狼被一群羊包圍了,可笑嗎?”
“可笑!”
“狗屁,不是可笑,是可悲,是恥辱。一個多月了,我們被困在自己的家裏出不去進不來,有這樣丟臉的狼嗎?”
荒城上一片沉默,並非覺得將領說的不對,而是覺得真的丟臉。
其實他們現在取得的成績已經足以自傲了,但是這一月的廝殺與瘋狂早已將他們的傲氣提升到了頂點,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恥辱。
“哼哼……既然如此,就用這群羊的血,好好洗刷諸位的恥辱吧!”
“嗚嗚……”
荒城特有的號角聲響起,古老而悠遠,延綿不斷,彷佛能夠聽見遠古軍隊列隊前行的馬蹄聲。
“嘎嘎嘎……”
荒城巨大的城門緩緩打開,一麵麵盾牌形成一堵牆擋住了遮天蔽日的箭羽。
轟隆一聲,最前麵的幾名武宗靈氣爆發,頂著盾牌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率先摧毀了敵方的弩陣。
“殺啊!”
刹那間,荒城內寒冰閃爍,潮湧一般的衝了出來,從高空看去如同兩道黑色的激流狠狠的撞在一起,刹那間血肉橫飛。
這是一場惡戰,更是決戰。
王朝軍雖然不如荒城軍隊強大,但是勝在數量,而且同樣擁有強大的武宗將領,雖然在聽雨樓的暗殺下死傷不少,但是依然還是有一戰之力。
雙方都陷入了瘋狂,王朝軍同樣有他們的憤怒,被敵人當做無物的殺進殺出,這樣的恥辱,他們受夠了。
雙方的號角聲雷鼓聲連成一片,喊殺聲震天,沒有了陣型,沒有了將領,完全攪在一起。
“公子?”
刀域空間中,一隊由十幾名武宗組成的小隊整裝待發,這是聽雨樓自己的成績,自然不可能僅僅考廝殺就能辦到。
這是王動在賭石坊中切出來的三紋宗魂丹,加上他們的拚殺造就的。
而且他的手中還有幾顆帝魂丹,他想這一次將奴夕等人的實力來一次徹底提升,這樣以後即便他不在聽雨樓也能放心一點。
回過神來,王動點了點頭,神識掃過城外的戰場,喃喃道:“也該結束了。”
“嗖!”
他的話剛剛落音,十幾道光影劃破虛空,帶著森林的寒意降臨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