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一個凶氣無限的小魔頭啊!
而掠回台上的周江,低頭看了看,小東西睡的依然安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笑了起來,抬頭看向四周:“第二個,還有哪個不服氣,盡管上台來比劃比劃!”
話說的很輕鬆,跟玩笑也似,但卻讓人莫名感覺心寒。
“死到臨頭,還敢挑釁?”
“這小魔頭真當我仙原無人不成?”
“殺了他,將他挫骨揚灰,泄我心頭之恨……”
眾怒最難惹,一波壓下,另一波便更猛烈,無數人怒氣填膺,歇斯底裏的要求殺了周江。
而周江麵對著怒火高燃的仙原眾修,卻隻是麵帶冷笑,伸手捂住了懷裏的小東西耳朵,而後抬起頭來,掃了一眼眾修,聲音不高,卻壓下了所有的聲音:“小爺就在台上等著,廢話少他媽說,誰有膽量,就上來較量幾招,管你什麼手段,小爺我全接下了!”
字字句句,如重錘敲打在眾人心尖上。
便如熱油潑進了火堆裏,反而一霎間將仙原眾修的怒焰燃到了極點。
“狂妄!此子想要一人挑我仙原修士不成?”
“他狗膽包了天,簡直就是找死,諸位道友,誰下台去教訓他?”
此起彼伏的聲音裏,周江麵色淡然,神情悠閑。
而周孝禮兩隻圓溜的小眼裏則閃過了一抹凝重之色,心間重重歎了一聲。
看台上的鳳女,更是神情緊蹙,閃過了一抹疑慮。
這小魔頭真是為了娶個老婆麼?
若隻是為了在招婿會上奪魁,又何必故意引眾怒?
看到了身邊的謝臨淵身形微動,似有些按捺不住,天一宮道無方冷笑著向他看了過來:“謝師兄,還是按捺些吧,你此時出手,若那小魔頭依著之前的約定,與你假戰一場,然後輸給了你倒是好說,但他若是犯了牛勁,與你惡戰一場,豈非讓文家的符師占了便宜?”
謝臨淵見周江已惹了眾怒,偏偏一時無人上台戰他,心裏確實動了點心思,但聽了道無方的話,卻是心間一沉,低聲道:“這小魔頭已收下了我的饋贈,還會出什麼意外不成?”
道無方輕歎了一聲,道:“本來我以為不會的,但現在不一樣了!”
頓了一頓,他輕聲歎道:“他若食言,自然就會承受咱們的怒火,一般人還真承受不起,但在他廢掉了雲獨之後,本就已經難以自保,下了法台之後,恐怕連我們天一宮也無法護他,話說虱子多了不愁,已經惹下了這麼大麻煩的他還會怕再惹上咱們兩個不成?”
謝臨淵心裏也是一股涼氣升騰了起來,忍不住開口:“他究竟為什麼這麼要做?”
道無方輕聲一笑,道:“為了他懷裏的那個小東西吧……”
這胖子肥膩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鷙之意,似是想起了什麼往事。
兩年前,化外修士為保一個嬰兒之命為由與仙原修士鬥法,大敗虧輸。
兩年後,小魔頭懷抱那個小孩兒,欲一人挑戰仙原眾修,誰敢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