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樹感覺身體在被無數枝條洞穿,他沒想到,食靈蛇藤竟然影響不到祖樹。
確切的說,是祖樹的木靈氣太過濃鬱,而枝條又太過繁茂,食靈蛇藤根本沒來得及擴散開來,便被徹底的籠罩。
至於控靈樹,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根本就沒能完全發揮出來,倒是木靈母精,還跟隨著林樹,同時被拉扯著飛向祖樹。
轟!林樹感覺被拉扯進了祖樹龐大的樹幹之中,可能感知到的確實無邊際的濃鬱木靈氣,這些木靈氣中潛藏著血煞之氣,跟他自身的木靈氣並不完全相同,甚至無法融合。
不等他仔細感應,下一刻,周遭的力量開始撕扯他,確切的說,是在貫穿著他的身軀,想要把融合了帝祁之火的陰陽珠拉出去。
“給我留下啊!”林樹怒吼,忍著元神的劇烈痛楚,瘋狂控製著陰陽珠。
這種感覺就像是兩股元神凝成的手臂,在搶奪者陰陽珠一般,而不容樂觀的是,相比之下,祖樹的拉扯更像是一條巨人的手臂。
這樣繼續下去,落敗幾乎是必然,到時會是怎樣的下場?幾乎想都不用想。
“我一步步走到如今,可不是要給你當養料的……”林樹有些絕望,但更多的是憤怒和不甘,他林樹,絕不能在這兒倒下!
就在此時,漫無邊際的木靈海洋中,一抹亮綠色浮現,遙遙跟陰陽珠共鳴著,林樹元神震顫大喜,他很清楚,那就是帝祁之木!
終於確定位置,他不再猶豫,彙聚所有力量,瘋了一般的前衝過去!
盡管他知道陳昊天的殘魂可能也在那附近,盡管這或許是個圈套,但他別無選擇,要麼融合帝祁之木,要麼被剝奪陰陽珠,這隻是個二選一的結局而已。
一旦無法融合而被剝奪陰陽珠,那麼毫無疑問,他本身也會徹底被著祖樹吞噬, 最終成為一縷血煞之氣。
木靈母精此刻竟然起了不下的作用,正瘋狂的跟周圍的木靈氣共鳴著,以此來幫助林樹前行。
終於,他接近了帝祁之木所在的位置,那裏果然有一道身影,若需若實的立在帝祁之木旁邊,帶著貪婪之色看過來。
陳昊天的殘魂……林樹感覺呼吸一滯,陡然發覺周圍的拉扯之力更大了,身體似乎都瀕臨崩潰,而就在這時,陳昊天的殘魂抬起手,抓了過來!
……
嘭!陳英俊終究再次被打落高牆,公羊禦的神仙桌防禦能力沒的說,可它終究隻是死物,立在那根本就沒法移動。
如此一來,就算桌子本身有各種影響力,也難以阻擋所有的不老林高手,陳英俊一個人麵對數十人的壓力,哪怕催動體內化生的帝祁舊部的力量,也無法完全抵擋。
他已經遍體鱗傷,想要衝回去救林樹卻還是被攔下,隻能眼睜睜看著林樹被祖樹吞噬,這種感覺,十分難受。
隻是他卻不甘心,再次掙紮起身,避開周圍不老林成員的攻擊,再一次將手中冰錐揮向祖樹,卻依然被不老林成員攔下,又被重擊倒地。
隨著又一次被擊飛,陳英俊剛巧倒在了山主陳奇山的腳下,陳奇山瞥了眼節節敗退的公羊禦,冷笑著虛握出手,準備直接捏死陳英俊。
“陳奇山!”狼狽公羊禦猛然大喝出聲:“他也日月山後人,你敢殺他?!”
陳奇山微微皺眉,嗤笑道;“公羊師兄,都這種時候了,還想騙人嗎?我陳氏後人哪有流落在外的,就算有也是陳青石他們,如今早就死光了才對!”
“還真讓你說對了一半,不過陳青石沒死,而他,就是陳青石等人合力讓帝祁舊部化生之人!”公羊禦擦了下嘴角血跡,呲牙笑的猙獰。
“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實力提升到了如此地步,要是早些年,老子早把你們打趴下了,不過現在多半是真打不過了,所以,不如談談吧!”
公羊禦其實有些絕望,林樹現在生死不知,如果陳英俊再被殺,他的希望可就完全破滅了。
範不同也停止了攻擊,跟陳奇山一起收斂了元神壓迫,好奇道:“陳青石沒死?仙魔崖不是崩塌了嗎?”
“不錯,的確是崩塌了,但是卻是被陳青石他們給打崩塌的!”公羊禦呲牙道:“不信你問這小子,而且陳奇山,你也是陳氏後人,難道感知不出這小子身上的陳氏血脈嗎?你們陳氏不是有秘法嗎?”
陳奇山皺眉,暗暗催動秘法,隨即麵色微變,驚呼道:“竟然真是我日月山後人?!”
“你們怎麼會跑到一起的?另外那個小子又是誰,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陳英俊麵色凝重,轉頭看向祖樹的方向,擔憂著林樹的安危。
公羊禦也焦急的不行,可還是得解釋道:“我可是好不容才把他帶來的,帶他來……當然是為了讓他認主啊!”
“陳青石那家夥雖然還活著,但卻執迷不悟,仍舊還要對抗北地,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如今陳氏沒幾個人了,我為了公明師兄的遺願,才找到的這小子,帶他來繼承公明師兄的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