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輕易放棄,就不是商牟楠的風格。見自己的消息得不到她的回複,屏幕那頭的男人幹脆打來電話,看著手機屏幕上碩大的“商台長”三個大字,以及那吵死人不償命的手機鈴聲,翟童欣看了看後座扁扁嘴要哭的女兒,隻能認命的熄火接電話。
“不回我消息?嗯?”低沉的男聲從聽筒裏傳出來,帶著一陣性感的沙啞,翟童欣卻沒有心思去關注這一點,而是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商台長,我今天請了假的。”
“我知道。”男人頓了頓,很快用好聽的聲音糾正她道,“我姓商牟。”
……
翟童欣心中一陣無語,他打電話給自己就是為了說這個?商牟,這個姓氏還真是奇怪,怎麼會有人有這麼古怪的姓氏?但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六點前她要趁那個惡婆婆不在去前夫家收拾東西,沒工夫和他閑扯。
“好吧,商牟……台長。”由於這個姓很拗口,翟童欣說起來有些吃力,“我現在還有點私事,一會再打給你好嗎?”
“你在哪?”對麵的男人卻十分固執,堅持詢問她這一個問題。
剛辦了離婚證的翟童欣心情原本就不佳,再加上商牟楠這種不打破沙鍋問到底就不休的架勢,瞬間有些發飆,拔高了聲音道:
“我在民政局門口!辦離婚手續不去民政局難道要去菜市場?”
電話那麵的商牟楠有些愣神,顯然沒想到一向溫言細語的翟童欣也會大聲說話,而一嗓子吼出口的翟童欣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卻有些賭氣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是他先招惹自己的,她才不要向他道歉。
深吸一口氣,翟童欣調整了一下自己有些雜亂的情緒,繼而打火準備離開,誰知道這輛跟了她不到一年的小轎車,竟然突然熄火了。
怎麼回事?
翟童欣多次嚐試,皆以失敗告終。她無奈的拿起手機想撥打維修電話,卻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了。
大概是昨天晚上和前夫吵的太厲害,忘記充電了吧。
翟童欣坐在車子裏,瞬間有些絕望,她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黴的人了吧?
前夫家是一定要回的,女兒的出生證明還在祁家,沒有那個會有很多麻煩。
看了眼後座熟睡的女兒,翟童欣隻能認命的下車試著去周圍借借電話。
車門一打開,一輛十分騷包的紅色跑車就停在了她的麵前,翟童欣下意識的想要靠邊躲避,跑車上五官立體如超模的男人取下墨鏡,張口對她說了句:
“孩子呢?”
這熟悉的聲音,除了她的上司商牟楠還能有誰?
他還真的找過來了?難不成確實是台裏有事?翟童欣想起自己剛才有些惡劣的態度,不大自然的道歉:
“商台長,我是真的有急事。就算台裏有什麼工作,能不能等待我修好車子取了東西再說?”
商牟楠皺了皺英挺的眉,再度糾正道,“商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