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分鍾。”
接著他開始數起了數。
“59、58、57……”
我不懂他在做什麼，不過想著他大概是在做新年的倒計時，於是傻傻的跟著他一起數了。
“3、2……”
下巴抵在淩莫凡的肩膀上，待到數到1時，他的氣息已經在耳邊消失，緊隨而至的是唇上一陣軟軟的觸感。
煙花炸開的聲音還在耳邊砰砰砰的響著，時不時一陣亮光閃爍，我的眼裏卻隻有淩莫凡的臉。
他眼睛微閉，長長的睫毛輕顫著，最重要的是，那張柔軟絕美的唇，正緊貼著我的，輾轉反側，滿是情意。
我呆呆的，又不知該做什麼回應，一時還忘了閉眼睛，隻是淩莫凡的眼睛雖然是閉著的，但卻像是裝了監控似的，手摸索著上來把我的眼睛捂住了……
突然想起他說得要主動一點，於是把緊抿的嘴張開了點，任由他肆意妄為。
一陣貪婪的攫取過後，淩莫凡在我耳邊微微喘息，這時周遭的環境已經重新歸於平靜，天上的最後一朵蒲公英綻放完畢，化成無數道小火光落下，最後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已經十二點了，新的一年到了。
我曾經幻想過新的一年要在十二點的敲著的鍾聲下度過，卻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不過也無所謂了，就像剛剛說的，和淩莫凡在一起就夠了。
“新年快樂，老婆。”
淩莫凡最後在我的唇角輕啄了下，我的腦子在他叫出那聲時短暫的空白了一刻。
淩莫凡這幾天對這個稱呼真的特別執著，不過無論他叫我多少次我都是這個狀態，可能要等到以後慢慢習慣了才好。
“新年快樂。”我把頭埋在他的肩上。
“叫你呢，你倒是回我一句。”淩莫凡輕輕拍了下我的腰際。
我就知道他是這麼個意圖，而且還是我不叫出那一聲不肯罷休的那種。
“新年快樂，老……公。”
把頭埋得更深了點，我悶悶的說道。
淩莫凡的胸腔在微微的震動。
他又笑了，還笑得很開心的那種。
“以後叫得清楚一點，你的聲音小到我都聽不見。”
我在他肩頭錘了一記，始終不敢抬起頭來。
淩莫凡一聲輕笑，把我摟的緊了一點，我也把手往他的身後移，然後抱住他的背。
“記得我的新年禮物。”就在一切都已經寧靜了的時候，淩莫凡突然說道。
我一愣，顧不得還紅著的臉，抬起頭質問，“我不是送你了嗎？”
“那是生日禮物，新年禮物還沒有送我。”淩莫凡頭一歪，有點無賴的說道。
“你你……”我抬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他，兀的又想起一件事，“那你不也沒有送我嗎？”
“我把我自己送你，你能把你送我嗎？”淩莫凡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我眉頭一皺，莫名感覺自己掉進了什麼圈套。
果然在下一刻，淩莫凡趁著我還沒有回答的時候自顧自的說道：“不回答？那就是默認了。”
他一把把我扛在肩上。
……
第二天早上，淩莫凡容光煥發的坐在床邊穿衣服，我躺在床上獨自淩亂。
果然互送禮物什麼的，吃虧就隻有我自己而已。
“起床了，晚點接小霜去西郊。”
穿好衣服，淩莫凡站在床邊說道。
他說的西郊就是B市舉辦煙花盛宴的地方，是一片建築很少的區域。
“再睡會。”我用被子把頭蒙上。
我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折騰到了淩晨三點，淩莫凡就能這麼精神抖擻的。
“媽已經做好飯了。”
邊上的位置陷下去了點，是淩莫凡坐上來了。
我極不情願的把被子掀開，從床上坐了起來。
低頭，身上有些紅紅的地方，全是淩莫凡昨晚弄出的痕跡，有些地方光靠衣服遮都遮不住了。
突然又想起顧思寒那天說的那句話。
你和你先生挺恩愛的……
挺恩愛的……
一股羞恥感又湧上心頭，我氣不打一處來，凶狠的瞪著淩莫凡，拿著枕頭往他身上丟。
“做什麼？”淩莫凡穩穩把枕頭接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都怪你，你要我怎麼出去見人？”我指著身上那些紅紅的痕跡，難不成我每天還得往身上打粉才能出門？
“怎麼就不能見人了，那我下次小心點？”淩莫凡的眼神突然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我重新蒙著頭倒在床上，獨自憋屈。
……
去接小霜已經是下午的事了，因為煙花盛宴是在晚上才有的，而且就開放三天。
因為上午已經和顧思寒打過招呼了，所以我們現在要過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