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的身體,宛若枯枝殘葉般隨之跌落在地。
蜿蜒的鮮血流了一地。
諾奕凡心頭猛地一震,顫抖地叫了聲:“秦清羽……”
他快步衝過去,顧琳琳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撲上去緊緊抱著他的身體,攔住他的腳步,嗚咽道:“奕凡,你可算是來了,剛剛嚇死我了,秦清羽她竟然要殺了我,她說是我害死了囡囡,我……”
諾奕凡目不轉睛地看著倒在地上,因為疼痛而不斷抽搐吐血的女人。
秦清羽笑開了唇,眼底仿佛嗪滿了無盡的傷痛,隻一眼就使人感到蒼涼,悲戚到了極點。
諾奕凡將顧琳琳扒開,朝秦清羽走去,忽然,從墓碑後走出來一位穿著黑衣服的男人。
他麵容冷清地站在路中間,擋住諾奕凡的去路。
“讓開!”諾奕凡著急,根本無心追究這人是誰?
男人深沉地看了他一眼,側過身讓他過去。
諾奕凡快步走過去,將秦清羽抱在懷裏,渾身顫抖:“清羽,清羽……”
第一次,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秦清羽看著他笑,嘴角不斷地有鮮血溢出,那笑容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甚至他的五髒六腑。
“你撐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諾奕凡正想抱秦清羽起來,衣領卻被她那雙被鮮血浸染過的手緊緊攥住。
秦清羽張大嘴,仿佛在拚命地吸取空氣,用力道:“我……我……恨你!”
這句話,無疑是一把利刃,狠狠的紮在他的心裏。
諾奕凡心裏不是滋味,更多的是潛意識的害怕與慌亂,顧不得去跟她較真,抱著她飛快地往山下跑。
顧琳琳想要拖延時間,正要追上去拉扯諾奕凡的衣服,結果那個黑衣男人再次站了出來,擋住她的去路。
男人深邃的眼眸仿佛像一把利刃,將她看透穿刺。
顧琳琳的心猛地一窒,疑惑同時夾帶著害怕:“你是誰?”
男人眼角餘光瞥見諾奕凡已經走遠了,勾唇冷笑道:“我是誰不重要,但我要警告你,秦清羽的命你不能動,不然你的下場將會比她慘一百倍。”
顧琳琳皺著眉,防備地繞過他打算離開:“神經病!”
男人從身後扼住她的手腕,冰冷道:“你也可以把我當成一個手裏擁有你撒謊證據的神經病。”
顧琳琳轉身,甩掉他的手:“你什麼意思?”
男人也轉身,微笑著將手機的錄音器打開,裏麵傳出她跟秦清羽的對話。
顧琳琳臉色倏地慘白無比:“你,你到底是誰?你要做什麼?”
男人將錄音器關掉,把手機踹回口袋裏:“我做什麼要取決於你會做什麼?”
顧琳琳慌了,她往後退了幾步,一個不小心從山上的台階上摔了下去。
“啊——!”
男人視若無睹,站著巍然不動,居高臨下看著顧琳琳滾了十幾個階級,磕破了額頭有些狼狽地倒在泥地上。
顧琳琳為了偽裝子宮移植,腹部切了一刀,傷口真真實實存在,這下舉動撕裂了到口,痛得她連連抽氣。
回過頭來,再往山上看去,那黑衣男人已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