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秦澤輝立刻衝過去,把段芸緊緊地抱在懷裏,不讓她再拿東西扔江顏。
醫護人員也跟著跑了進來,看見江顏額頭流血,連忙拿出了醫藥箱,讓江顏坐下來,給她處理額頭上的傷口。
“澤輝,澤輝,你怎麼能幫外人呢?她是誰?她是不是你的女人?你要拋棄我了是不是?不行的,你忘了小軒嗎?我們還有小軒啊!小軒不能沒有媽媽……不能,不能啊!”段芸在秦澤輝懷裏又哭又鬧,拚命地掙紮,盤著的頭發都散了。
秦澤輝眼裏閃過一絲心痛,但還是耐著性子親吻段芸的淚水,低聲安撫她:“不是,我隻喜歡阿芸,阿芸才是我的老婆。她不是我的女人,她老公是嚴以梟,嚴以梟你知道吧?她是小軒帶來的,小軒很喜歡她……”
在秦澤輝不斷的安撫中,段芸好像漸漸安靜下來了,沒有之前那麼瘋狂,但整個人還是顯得有些癡呆。
她緊緊把秦澤輝抱住,好像很害怕失去秦澤輝一樣。
“阿芸,我們回房睡一會兒,好不好?”秦澤輝說著,見段芸沒有反對,於是一把就把段芸抱了起來,轉身大步走向二樓臥室。
江顏目不轉睛看著秦澤輝和段芸消失的方向,眼裏浮現一抹若有所思。
看樣子,段芸不是一般的在乎秦澤輝呢!
不過,一個人的精神病不是無預兆就發生的,通過她剛剛觀察,段芸應該不是什麼遺傳性的精神病,而是受到過什麼刺激,然後一個人太壓抑,先是抑鬱症,最後才導致的間歇性精神病。
江顏額頭上的傷口不深,隻是她皮膚比較薄,容易出血而已。醫護人員給她處理好傷口之後,她就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等著秦澤輝出來。
30多分鍾後,樓梯處終於傳來了腳步聲,江顏把手裏的報紙往桌上一放,微笑著站了起來,看向正從二樓走下來的秦澤輝:“秦先生,秦太太沒事了吧?”
秦澤輝走到江顏麵前,看了一眼她額頭上的傷口,搖頭:“暫時沒事了,她隻是情緒激動引起病發,所以才失控了。現在,她已經睡著了,一覺醒來就會沒事。”
對於江顏被段芸打到頭破血流的事情,秦澤輝並沒有表達歉意。
秦澤輝是個不折不扣的生意人,有些和嚴以梟的處事風格相似,隻不過在商界裏沒嚴以梟那麼狠辣罷了,而他花錢請江顏來給他老婆治病,也提前告知江顏關於他老婆的病情,所以對他來說江顏受傷……是她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原因,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江顏當然明白生意場上的規矩,所以她一點沒有對秦澤輝不滿,而且她受傷的確是她自己沒躲,為了更好地觀察段芸的情況。
她往二樓方向看了一眼,淡笑問道:“秦先生是要留在這裏陪秦太太,我改天登門秦家跟秦先生說秦太太的病情呢?還是現在?”
“現在。”秦澤輝毫不猶豫地說道,然後看向那三個醫護人員,交代道:“好好照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