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不敢再亂動的原因,是因為她已經看穿了嚴以梟抓住她衣領用力的警告意味……如果她再亂動,他就會撕裂她的襯衫,讓她春光外露!
身為一個18歲的女孩子,江顏當然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和嚴以梟對抗的,所以她隻能安靜下來。但她雖然表麵妥協了,心裏卻用針把嚴以梟紮了一萬遍!
這個可惡透頂的男人,遇到他,她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在江顏憋紅了臉的隱忍憤怒中,嚴以梟把她抱上了車,很快就把車開離了秦家,狂野地奔向深山老林。
等江顏發覺這不是回江家的路,而是離來時的路越來越遠,直接往秦家別墅另一頭的深山去了,頓時就抓住了車門把,忍著被晃得嘔吐的衝動,叫道:“嚴以梟!你要帶我去哪兒?”
嚴以梟鐵青著臉,不說話,隻一個勁兒地催油門,車子幾乎要在半空中飄起來!
江顏真恨不得衝過去跟他搶方向盤了,可這麼危險不要命的事她實在幹不出來,隻能一忍再忍。
10幾分鍾後,車速終於慢了下來,而江顏的胃裏已經翻江倒海了。
“停車……我要吐了……”江顏難受地抓著襯衫,一張小臉已經變得有些蒼白。她是玄學弟子沒錯,也有靈力護身,但這不代表她不暈車啊!
嚴以梟眸色複雜地看了江顏一眼,終於把車停了下來,說到底他還是舍不得江顏這麼難受。明明是想懲罰她,但,看見她難受,他心裏比她更難受百倍、千倍!
江顏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下了車,到路邊草叢裏不停地幹嘔,隻是她中午基本上沒怎麼吃,所以這時候也沒吐出什麼來。
等到她終於感覺胃裏舒服些了,扶著樹幹直起腰來,就看見一瓶礦泉水遞到了她麵前……不用想,肯定是嚴以梟遞過來的。
江顏不跟自己過不去,接過礦泉水就漱了一下口,然後喝了幾口清爽了一下胃。等到整個人都舒服了,她才板臉拿著礦泉水轉身朝車子走去。
她不想跟嚴以梟多說一個字!
“顏顏。”嚴以梟一把拉住她,不由分說就把她塞進了懷裏,緊緊地抱住,仿佛怕她就這麼走掉了一樣。
“放了我吧。”江顏的語氣有點疲憊,她從來沒想過跟一個男人有糾葛,是這麼累的事情,比她一天接十單生意靈力耗光都累,而且是心累。
嚴以梟沒有作聲,江顏也沒有掙紮,兩個人好像時間靜止了一樣這麼抱著,身體沒有一絲縫隙,契合無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嚴以梟才把江顏鬆開了。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轉身背對著江顏,背脊僵硬到一碰好像就會碎掉的地步。
江顏看著嚴以梟的背影,半天之後終於一狠心,咬牙轉身往山下走去。沒有車也沒關係,嚴以梟肯定也知道以她的體質,跑這麼一段路連鍛煉都稱不上。
隻是,江顏才剛走出去10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好像什麼倒下去了一樣。
她眉頭皺了皺,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朝之前嚴以梟站的地方看去,結果……嚴以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雙眼緊閉,臉色紅潤,好像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