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真不過了。”嚴以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薄唇微微一抿:“每次看到顏顏一個人戰鬥,我就恨我為什麼不是風水師,這樣我就能和顏顏並肩作戰,替顏顏分擔了。這種心情,你可懂?”
江顏心靈受到震撼,看著眼前這個令人心疼的男人,紅唇蠕動了幾下,卻是無法言語。
一直以來,她根本不懂這種心情,因為她習慣了什麼事都一個人扛,打落牙齒混著血往肚裏吞,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人為她如此擔心,如此不安。
她知道嚴以梟是個敏感的男人,雖然他從來不說,但他和她在一起,好像時常都沒有安全感。
以前他是怕她不喜歡他,喜歡其他男人,比如……秦澤楓。這她大概能猜出來,但她在風水方麵是很自負的,便完全沒有想過她惹下那麼多麻煩,他有多坐立難安。
江顏自己想了很久之後,才輕輕柔柔握了嚴以梟的手,笑了一笑:“如果,你確實想學的話,那就去玄門拜師好了。”
她並不敢保證嚴以梟適合當風水師,所以隻能讓他去玄門先拜師再說,至於他到底適不適合,自然由他所拜的師父來衡量。
反正她也算不出他的八字,就交給玄門的人來操心好了。
“好。”嚴以梟一向不是個愛把心事給人透露的男人,哪怕是江顏,他也隻想夫妻二人相守,至於他心裏那些顧慮,他自己可以處理好。
江顏現在也了解嚴以梟的個性了,而她相信嚴以梟的頭腦、城府,所以對於他的很多藏在心裏的事也漸漸看開了。
他扛不住的時候,自然會告訴她的,所以她也用不著去逼他說他不願意說的那些事了。
她笑了一笑,靜靜靠在了嚴以梟肩頭,享受夜晚這難得的寧靜。
接下來幾天,江顏得到了徹底的休息,在第4天的時候她接到了來自秦澤楓的電話,秦澤楓的聲音倒很平靜,告訴她玄門的掌門於師父醒了,而且清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見她。
江顏早就猜到於師父若能醒來,是肯定要見她的,所以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她笑著答應了:“好,你幫我轉告於師父,我一會兒就過來。”
“好。”秦澤楓應聲。
等到江顏掛了電話換好衣服,秦澤楓卻又來了電話,說:“於師父說,要見你和嚴以梟兩個人。”
江顏微微一怔,心想於師父見嚴以梟做什麼?不過,她也沒問秦澤楓,隻答應了之後就掛了電話去找嚴以梟了。
嚴以梟這會兒正在花園裏陪江老爺子下棋,江顏走過去,見嚴以梟神色悠哉,她爺爺則額頭微有細汗,頓時就輕咳了一聲:“以梟,於師父醒了,要見我們兩個。”
“哦?”嚴以梟抬眸,含笑看了看她,手裏就移動了‘將’,剛好跟江老爺子對上了。
“哈哈!你輸了!”江老爺子大笑起來,但隻笑了三四聲,他就惱了:“哼!你這臭小子,居然故意讓我!”
這小子這麼高超的棋藝,怎麼可能對兩個將,以這麼愚蠢的方式輸給他這老頭子?